“那是怎么弄的?”曾清姿抽抽鼻子追问。
“……”孟羽书移开视线,自暴自弃道:“我自己咬的。
”
曾清姿:“……”
她也不是真的脑子进了水,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再看孟羽书有些尴尬,带着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人了,懂了之后想到刚才发的疯,于是她也有些尴尬。
同时在心里又确认了,孟羽书至少是对张颂今不反感的。
她摸摸鼻子,问:“那你这是接受这桩联姻了?”
她说的委婉,她其实更想直接问孟羽书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张颂今了,但是他肯定会为难,要么就口是心非。
孟羽书懂她的意思,没有说话。
他罕见的迷茫了。
人怎么就可以这么轻易的又对别人升起了贪欲呢?
是的,他从前贪恋于从曾清姿那里得来得误以为是“爱情”的“亲情”或“友情”,而现在他又贪占于多年前那次张颂今在背后的无言相助,还妄想着他仍如几年前那样理解他的处境,在新房再相见的时候希望两人关系可以近一些,做至交好友,这次他一定努力回应张颂今的善意。
所以被张颂今扔到床上的时候他眼前仿佛有一层玻璃碎了,眼前一黑。
而到如今,不过几十天的功夫,对张颂今爱情谈不上,无论他怎么口是心非,心底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他发现自己不抗拒张颂今。
他有那么缺爱吗,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火苗而已,他的心房却是真的在被缓慢融化。
对于这次联姻,他已经不清楚他是否还如刚开始那般抗拒了。
他长呼了口气,眼底撤去迷茫与脆弱,又恢复了坚定和冷淡。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既然成了定局,不论张氏如何,孟氏不会亏也不能亏。
”
“毕竟联姻的性质不就是利益往来吗?”
曾清姿眼见着这人又成了冷若冰霜刀枪不入的面具模样,叹气。
这艘游轮每三天一次靠岸,游轮一靠岸,订婚宴就结束了。
上司在休假,员工还在兢兢业业搞事业,孟羽书不在公司但是不敢懈怠,在套房内开视频会议。
他没开摄像头,洗完澡他披了件浴袍坐在床尾的沙发上,笔记本放在交叠的腿上了,头发也没吹,湿哒哒的,一只手撑在耳侧,另一只手在键盘上划拉着,时不时敲几个字。
耳边是下属的汇报,孟羽书应着声,每次开会皱着的眉难得放松。
虽然现在没有和张氏有明面上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