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幡然醒悟,看向站在一旁对她的难堪熟视无睹的男人。
“陆绥洲......”
话说得艰涩,她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只有疼痛才能让她稍显平静。
“所以你一开始买我的刺绣,不是出于欣赏,更不是帮助,只是觉得这样羞辱我很好玩?”
办公室安静地出奇,舒悦从刚才刺绣被毁后就根本大气都不敢出,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情绪外露的江染。
“这幅刺绣”
胖老板巧妙地咳嗽一声,江染话被打断,闭上了嘴。
这幅刺绣是你陪着我绣的,我们一起熬了整整半个月。
陆绥洲,你忘了吗?
“不,你没忘......”她像是说给自己听,声音小到几不可闻,“你就是记得,才知道怎么扎我心,最痛。
”
“染姐......”舒悦简直看呆了,不明白本该是偶像剧的情节怎么就变成了虐恋情深。
“没事,”江染垂下头,快速擦干眼泪,深深呼出一口气,可压在胸腔中的那道力,并未有所减轻,“合作愉快。
”
她勾起寡淡的笑容,进行着最后的交易程序。
当初是她愿意掏出真心去赌,现在就得服输。
陆绥洲仍维持着那副置身事外的姿态,只是手臂上青筋毕露,下颌紧绷,看起来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红着鼻尖,脸颊哭得白里透红、还挂上两道泪痕的样子有多么容易激起男人的劣根性和保护欲。
“你心疼吗?”他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江染看着他不说话。
“心疼就对了,”他自顾自接道,“我妈尝过的苦,你们也得一个不落地受着。
”
“你们应得的。
”他拍上江染的肩膀,率先一步离开。
女人不屑地睨她一眼,也娇笑着跟上去:“陆总~等等人家嘛~人家穿着高跟鞋走不快啦~”
“陆总~”苏小蔓快步追赶着大步走在前面的男人,心中一边吐槽一点不会怜香惜玉,一边计算着自己表演这场戏能拿到多少报酬。
男人听见她的声音,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