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绑在手腕上,绑得很紧很紧。
剩余的红线从手腕垂下,符胥白抓住那红线的尾巴,向后退了一步身子藏进角落厢房的黑暗里,他拽了拽那条红绳,阙无阴脚下一个不稳就被他牵着手扯进黑暗中。
眼睛看不清,拽着手腕的力气却陡然一变,变成了握住指尖挤进指缝的姿势。
十指相扣的两只手指节撞在一起,纠缠的力气太大,挤压着缴拧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疼痛泛白。
温润呼吸压下来,阙无阴下意识抬起下巴果然碰到了另一双柔软的唇,唇齿相抵的时候呼吸靠得太近太近,双方的呼吸都急切粗重。
舌尖撬开唇瓣入侵口腔,蹭着躲闪的舌头根部吸吮走所有的氧气和气息。
这个吻比潮水来得还要猛,一个浪头打过来,避闪不及只能顺从。
“怎么了?”阙无阴捧着符胥白的脸,唇瓣扯开,呼吸还没能完全抽离。
他胸腔剧烈起伏着喘气,问这个把他扯进来的人怎么忽然这么大的反应。
是因为他夸了那个叫阿柱的男孩作为丈夫很可靠吗?
还是因为他说符胥白也能成为一个好丈夫呢?
阙无阴不明白符胥白在想什么,正如他此刻看不到那双漂亮的眼睛。
他的手指捧着那张脸,指尖触碰到脸颊触碰到肌肤,落在山峦似的五官,像触碰到了属于自己这条小蛇的山头。
他会用心记得这片独属于他的山脉,记住它的跌宕,记住它的柔缓,记住它的眷恋,记住它的曾经现在和未来。
符胥白握住他的手侧过脸,让唇和呼吸落在他的掌心,呼吸有点急,嗓音在狭窄的地方落得低哑:“成亲是属于人类的仪式,我想过它的繁琐,想过它的无趣。
”
他沉默了好久,像在想怎么开口。
阙无阴没有催促他,只是摸着他长长的眼睫,摸到他这一刻因为情绪起伏而难得拥有的轻轻颤抖。
“可真的到了这一刻,我还是有点愧疚,没让你也拥有。
”符胥白垂下眼眸。
外头的声音没有因为两个人躲在角落而变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