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把证件放在公司,实在是形势所迫。
宫凯死后,他没了后台,和公司高层的关系又不好,除了随身携带的身份证,户口本和其他证件都押在了经纪人手里。
宫行川安慰道:“没事,我来解决。
小栖,你现在有我。
”
时栖慢慢回神,艰难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啊,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他有叔叔,有粉丝,已经有资格在世界上好好活下去了。
“那叔叔,你能给我一点奖励吗?”时小孔雀忽然有点想得寸进尺。
“可以。
”宫行川问,“想要什么?”
时栖趴在叔叔耳边,轻声说:“精……”
宫行川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
他红着脸,期待极了:“可以吗?”
“有你吃不下的时候。
”宫行川没好气地把时栖拉到卧室,把激动得直蹦跶的小孔雀往床上一按,扒了衣服……擦药膏。
时栖:“……”
时栖:“叔叔,你一直这样,我会怀疑你不行的。
”
宫行川对着他的屁股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我问了医生,你腰上的伤要好好养。
”
否则再过个几十年,有时栖难受的时候。
时栖不太当回事:“那就等我们都变成老爷爷,你扶着我,我扶着你。
那个时候,我肯定赚了很多钱,咱们去个没有人的地方,找个小房子,我用攒的钱养你。
”
他本来只是开玩笑,说到后面却微微动容。
宫行川也沉默下来,房间里只剩他们交织在一起的轻轻喘息。
愿望很简单,重要的是愿望里的人。
时栖又想起了过去的事,他轻声说:“叔叔,宫凯很讨厌我,你知道吗?”
“他给我就读的高中捐楼,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这是我到后来才知道的。
”他陷入回忆,不由自主地发起抖,“他是为了羞辱我,也是为了让我明白,就算我再讨厌他,也逃不开他的掌控。
”
宫凯是个人面兽心的疯子。
时栖心灰意冷地嫁给他以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那时的他,刚用水果刀割破丁欣的脖子,每晚都做噩梦。
梦里,他手持匕首,一次又一次地刺向自己的母亲,滚烫的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他神经质地抹两下,又继续疯狂地挥刀。
时向国冷眼旁观,唾沫横飞地骂他是不要脸的婊子,骂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骂他玷污了他们老时家的血脉。
时栖渐渐魔怔了,他问自己:我该活着吗?
“叔叔,我能去哪儿呢?”时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