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暖的,时栖趴得直眯眼。
“爱我吗?”宫行川低头,在他耳边叹息。
时栖回答:“爱爱爱。
”
宫行川:“……”
宫行川把他推开:“你这是浪,不是爱。
”
发浪的小孔雀被宫行川拽到浴室门前,勒令他在十分钟之内洗好澡,以防明天赖床。
“以后不许熬夜,十二点以前必须上床睡觉。
”宫行川把他关在浴室里,“早上起来跟我一起去健身房……你太瘦了。
”
时栖没听清,就听见“上床”两个字,眼睛唰地亮了,忙不迭地点头,乖乖冲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干瞪眼。
不知道是不是一天之内受了太多的刺激,他窝在宫行川身边失眠了。
时栖不敢动。
宫行川比他还要忙碌,就是铁打的人也会累,如果他翻来覆去,肯定会影响到对方的睡眠。
时栖不能动身体,只能动脑子。
他还没怎么动脑子,又开始觉得热。
时栖年纪小,憋不住,有点火就想发泄出去,尤其是身旁还有个不断散发着温暖的热源,他简直要烧着了。
这个热源故意跟他作对,那么大一张床,非要躺在另一侧的边缘,两个人看起来同床,实际上隔得老远,仿佛牛郎织女,中间隔着广阔无垠的银河。
时栖在河这头,眼巴巴地望着另一头,伸出去的脚试探着撩起被子,触碰宫行川的脚踝。
他想钻到宫叔叔的怀里去,那样就算是烫死也值了。
宫行川发现了时栖的小动作。
躺在同一张床上,要想发现不了也很难,尤其是时栖的整条腿都挨了上来的情况下。
宫行川翻了个身,时栖迅速缩回去,扑腾着用半条被子把自己裹成寿司卷。
“不冷?”宫行川在黑暗中伸出了手。
丽水市昼夜温差大,白天热得要穿短袖,晚上冷得要盖厚被子。
他们说话间,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初秋的冷雨,时栖被心火烤得冒汗,闻言硬着头皮喊了两声冷,还哆嗦起来。
宫行川就伸手把他抱在了怀里。
其实并没有那么舒服,毕竟是男人,胸膛硬邦邦的,但是时栖窝得很开心,他迅速找到了熟悉的位置,听着宫行川的心跳,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十分钟过后,时栖依旧精神抖擞。
宫行川身上散发的热气扑到他面上,让他满脑子沉寂下去的黄色废料再次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