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拒绝:“程公公等再久也是徒劳,小民可以手书一封请罪书,将情由陈述清楚,天子宽仁爱民,想来不会苛责。
若天子实在要降罪,是杀是剐小民一力承担,定不叫公公为难。
”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程瀚麟也是束手无策,总不能以势压人逼迫于她,他看向梁夜。
梁夜道:“令妹当初织的冰魄绫何在?”
族长:“舍妹只试织过寸许,当初与那男子私奔时偷偷带了出去,如今大约在那男子手上吧。
”
顿了顿:“且她试织用的并非阴蚕丝,只是寻常神蚕丝,那其实算不得真正的冰魄绫。
”
梁夜沉吟片刻,又问:“族长可知当年那男子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一提到那男子,族长脸上又浮现出捉摸不透的神色:“他一开始便居心叵测,用的自然是化名,夏纱送女儿回村时也并未留下只言片语,我一无所知。
”
她敛起有些缥缈的目光:“织坊还有一些外头罕见的绫锦,几位一并带回宫吧。
”
梁夜面露难色:“非是我等不想尽早离开,但族长也许不知,村外的石梁断了。
”
“什么?!”族长露出如假包换的惊诧之色。
“是真的,”海潮道,“我们进村那天,刚经过石梁它就断了。
”
程瀚麟立刻道:“这石梁断绝,可和我等无关。
”
“那是自然。
”族长已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皱着眉头道。
“可有别的道路通往村外?”梁夜问。
“有倒是有,”村长面露难色,“从村后的道路也可以出山,只不过要翻山越岭,且山中多野兽,林间又多瘴雾,便是山民也有迷失道路的,别说是走不惯山路之人。
”
她顿了顿:“还有一条路,山下岩洞中有暗河通往山外,不过水位尚浅,要等水涨上来才能放排,少则三五日,多则月余。
”
梁夜一脸无奈:“如此,我等只能继续叨扰了。
”
族长脸上阴云密布。
海潮偏了偏头:“看来是马头娘娘要留我们多住几日呢。
”
族长道:“小民方才所言并非危言耸听,还请几位多加小心。
”
她扫了眼几人,状似不经意道:“为了贵客的安全,小民会安排人手,日夜把守在院外。
”
程瀚麟抬了抬眉毛,板起脸,倒也有几分气势:“族长是要将我等软禁起来?”
族长立刻道:“小民不敢,只是为了贵客着想,几位可以随意在村中走动,小民只是派几人护卫左右。
”
“多谢族长好意,”程瀚麟道,“杂家有人护卫。
难不成你村子里的人,比御前一等一的高手还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