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海潮,海潮有些心虚,但还是抱着胳膊挺了挺胸膛,认领了御前高手的称号。
族长目光动了动,笑道:“村夫野妇,自不能与御前高手相提并论,贵客若觉不便,那白昼小民将人撤走,只在夜间令他们在院外把守,公公意下如何?”
她虽是询问的语气,但眼神却执拗,程瀚麟隐隐知道她不会再让步,若真撕破脸,他们寡不敌众,反而可能直接被软禁,心中踌躇,看了眼梁夜,见他微微颔首,便一脸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族长便即起身告辞,海潮想起夏绫离开前恳求的眼神,叫住她:“对了,刚才那个挑头的女人,是叫石绡吧?”
族长转过身:“贵客放心,她自作主张冒犯尊驾,是大逆不道,小民绝不姑息。
”
“我不是这个意思,”海潮摆摆手,“她虽然有错,但到底没什么事,那个水刑太重了点,依我看,把她关上几天,打一顿板子也就是了。
”
族长面露迟疑。
程瀚麟也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滥用私刑违悖王法,还请族长三思。
”
族长这才点头:“既然几位替她求情,那小民便免了她的水刑,改为水牢三日,五十笞杖。
”
待族长离去后,海潮看向梁夜:“你说她跑来同我们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程瀚麟也道:“我总觉她那些话有些牵强,在她口中,那少年好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可我看他不像啊……”
梁夜若有所思:“她大约是察觉到我们暗中在调查这几桩凶案,不知我们意欲何为,便想借村民之手除掉我们以绝后患,一计不成,又想劝说我们出村,顺便试探我们查到哪一步。
”
程瀚麟讶然:“子明是说,村民暴动是族长在背后挑唆的?”
海潮瞪大了眼睛:“那她怎么还要对石绡用大刑?”
梁夜:“她知道夏绫会恳求你们替她求情,即便你们不理会,也不过是牺牲一个弃卒罢了。
”
海潮不禁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