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自己手掌,麻绳勒出的痕迹依然在,已经有些发紫,掌心也红肿起来:“我力气算大的,还有你们在下面托着尸首,把他拉上去还是有些吃力,那凶手力气不比我小。
”
梁夜摇摇头:“未必。
”
海潮有些诧异:“为什么?”
“把人从树下吊上去难,但如果是在大觋的住处杀人,将尸体拖到树杈处,再悬吊下来,并不需要多强的膂力。
”
他顿了顿:“尸首胸腹上的擦伤应当就是拖拽时磨蹭到枝干留下的,凶手应该在尸首下垫了衣裳。
”
海潮有些泄气,本来凭力气大小,可以将村子里大部分人排除掉,可现在这唯一的线索也没用了。
“这么说谁都有可能了。
”
“不是,”梁夜道,“如此一来范围反而很小。
”
海潮讶然:“为什么?”
“凶手能进入大觋的住处杀人,必定是大觋熟悉和信任之人,这个范围很小。
”
海潮皱起眉头:“村子里的人大觋都认识吧,如果有人找个借口,说有什么事要商量,大觋说不定也让进门呢?”
梁夜颔首:“他不一定将人拒之门外,但是还有毒药。
”
顿了顿:“马钱子苦味很明显,若非极熟悉之人,很难令其服下,即便是熟悉之人,恐怕也要掺在其它有苦味的东西里才能得手。
”
“苦味的东西……难道是汤药?不过兰青不是说过村里的人很少得病么?对了,你说兰青的话可信么?只有夏绫知道他有药,可他又说下毒的绝不可能是夏绫……我也觉着夏绫不太像,如果她平时的样子是装出来的,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
梁夜忖道:“也许她无意间告诉过谁,或者他们说话时隔墙有耳,又或者有人信不过兰青,趁他不在,偷偷翻他物件,在衣箱里发现他刻意藏起来的药瓶。
”
“可就算找到药瓶,单看药粉也看不出那是毒药吧?”
“单单将这瓶药藏起来足以让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