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蛰伏村中两年多,还未找到一点‘冰魄绫’的线索,要是叫人赶出去,岂不是前功尽弃?我不能冒这个险。
”
海潮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些道理。
她看了眼枝桠:“这枝桠虽然不算太高,但要把人吊上去也需要不小的气力。
而且那凶手好生奇怪,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要扒了他的衣裳?”
兰青:“绢婶的儿子也是赤.身.露.体悬在房梁上,会否是同一人所为?”
梁夜沉吟片刻,向海潮道:“找找他的住处是否有黄金面具和衣裳。
”
窝巢有一大一小两个,大的里面铺着被褥当作床榻,榻边有两个小藤箱,海潮翻了翻被褥,又打开箱子瞧了瞧:“不在这里。
”
她又探身进小窝巢,这里面只有一个蒲团,一张小几,似乎是打坐冥思的地方。
海潮很快退了出来:“也没有。
”
梁夜颔首:“好,我知道了。
”
“难道杀人是为了抢衣裳和面具?面具是黄金的,看起来倒是挺值钱,可衣裳要来做什么?”海潮百思不得其解。
梁夜道:“时候不早了,先将尸首吊回去,尽快离开此地。
”
说着将麻绳往上一抛,海潮抓住绳子,将尸首重新吊了回去。
大觋不算瘦,饶是她力气大,还有兰青和梁夜在树下托着尸首,也累得沁出了汗。
下了树,她只觉手掌火辣辣的疼,摊开一看,被麻绳勒出了深深的红痕,掌心也磨破了点皮。
梁夜蹙了蹙眉,解下水囊:“冲洗下伤口,我带了伤药。
”
海潮没接,无所谓地朝手心吹了两口气,又拍了拍:“这算什么伤,药留着吧,别浪费了。
”
梁夜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将东西收了回去。
又折腾了一回,晨雾已快散了。
兰青道:“走原路恐怕会遇见早起进山的村民,我们绕道走小路回去。
”
海潮和梁夜自然没什么异议,只叫他在前面带路。
走出不远,他们便依稀听见桑林里传出惊呼,看来是有人发现了尸首。
三人不由加快脚步。
幸而兰青熟悉地形,一路上果然不曾遇见什么人。
回到住处,海潮坐在院子里的井沿上,一边用竹片清理鞋底和鞋帮上的泥土和草茎,一边向梁夜道:“才第二夜就死了这么多人,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梁夜望着她道:“你怎么看?”
海潮想了想:“那个凶手力气一定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