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但实际上你仍是苏家奴仆,主人肯定容不得你觊觎爱女。
”
顿了顿:“若是第一种可能,同姓不婚,你不会娶,苏洛玉亦不会嫁。
若是第二种,身为义子,身份光明正大,自会得到栽培重用,不必娶苏洛玉,所以只剩下第三种,你是苏家家奴,因受主人恩赏,脱去奴籍,但事实上仍是家奴。
”
“我不是奴仆!我不是!”苏廷远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咬牙切齿,赤红着眼睛,脖颈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吼道。
若众人本来还有一丝怀疑,见他这副模样,便知梁夜说的千真万确。
庾县尉沉吟道:“但苏家是名商巨贾,总有人知道苏廷远不是苏大郎……”
梁夜道:“其一,苏家根基在蜀中,距建业数千里,建业少有了解苏家底细的人。
其二,苏老家主在世时,苏家买卖把持在他手上,苏大郎没有独当一面的机会。
“且苏大郎应当不是苏老家主亲生,可能是为了承继血脉从族中过继的养子,可能过继的时间不长。
”
苏廷远像看妖怪一样看着梁夜,脱口而出:“你如何知道?”
梁夜:“苏洛玉弥留之际,神思恍惚,却只唤父亲,只字不提兄长,可见她心里并未将其视作亲人,兄妹之间感情不深。
否则,得知枕边人为了处心积虑谋夺家产,害死她父兄,她不会只念着父亲。
”
苏廷远怔了许久,仰天大笑:“那死老魅,情愿把家业给那庸懦无能的废物,只因为他姓苏,有苏家的血脉!血脉!一个下贱的商贾,也讲什么血脉!”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梁夜,脸色出奇平静:“你怎么知道那死老魅和那废物是我杀的?”
梁夜淡淡地看着他:“苏老家主南下经商,与老总管一起身染时疫,客死异乡,症状却与苏洛玉死前相似,都是腹痛不止,呕吐腹泻,害死他们的并非疫病,而是……”
仵作冯十四接口:“是毒药,这是砒霜中毒的症状!”
梁夜点点头:“当时苏大郎和一些仆役也染上了所谓‘时疫’,但他们年轻力壮,挺了过来。
“贫道猜你也在染病的仆役之列,你很聪明,也很谨慎,若是急于求成,将苏大郎一并毒死,容易引起官府怀疑,若是仵作剖验尸首,便会发现他们的真正死因。
“苏老家主和老管事死后,苏大郎接管苏家买卖,李管事成为总管事,苏大郎如你所言,大约是个庸懦之人,也许颇为倚重你,李管事受你笼络和威胁,也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