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委屈。
”
话音未落,便听廊下传来“咚”一身响。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那名唤“浣月”的婢女不慎将女主人的铜手炉掉在了地上。
她口中告着罪,笨拙地蹲下身,捡起手炉。
夫人却似无所察觉,失神地靠在廊柱上,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越发像一株风雨中的白蔷薇。
苏廷远快步走上去,替妻子拢了拢裘衣,向浣月道:“成日笨手笨脚,只会给娘子添乱!明知她不能吹风,还让她站在这里。
”
夫人道:“郎君莫要责怪浣月,她只是吓到了。
”
苏廷远将她一丝乱发掠至耳后,动作极尽轻柔缱绻:“知道了,是我关心则乱,她是你身边人,我不该斥责她。
”
遂冷冷向那婢女道:“还不快扶娘子回房歇息。
”
梁夜忽道:“这位可是浣月小娘子?”
婢女一愣:“奴……奴……”
夫人讶然:“此婢正是妾的陪嫁婢女浣月,不知仙师有何吩咐?”
梁夜看着惊惶畏缩的婢女:“听闻夫人受惊那夜是你值夜,贫道有几句话想问你,有劳稍待片刻。
”
浣月迟疑地觑了一眼苏廷远,又看向夫人。
苏廷远皱了皱眉:“那夜的事,仙师还有什么疑问么?”
“事发后,浣月是第一个发现夫人的人,或许注意到什么不易察觉的东西。
”梁夜道。
苏廷远不再说什么,薄唇抿成一线。
夫人轻轻拍了拍浣月的手背,似是安抚:“妾这婢子胆子小得像兔子,那夜遭了罪,方才又受了一番惊吓……”
她偏头望向梁夜,美目中眼波楚楚:“仙师一定要这会儿问她话么?”
梁夜道:“夫人放心。
”
顿了顿又说:“此地阴气重,夫人不宜久留。
”
苏廷远便叫管事道:“叫濯星来扶夫人回房。
”
不一会儿,那名唤濯星到婢女到了,却是身形窈窕,娇俏伶俐,与笨拙木讷的浣月截然不同。
“先扶夫人回房歇息,好生伺候。
”苏廷远对濯星温声嘱咐,全没了对浣月那样的不耐烦。
濯星看了一眼浣月,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鄙夷,对苏廷远道:“郎君放心,奴定把夫人伺候得妥妥当当。
”
待夫人走后,梁夜方才继续问程瀚麟:“依师兄之见,那子母鬼可还留有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