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瀚麟苦笑:“有也不多了,他们一心只想报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回我勉强压制住了。
”
他抬手擦擦嘴角的血迹:“下回可就不好说了。
”
梁夜:“鬼魂可曾说过自己是何人?来自何处?有何仇怨?”
程瀚麟叹了口气:“怪我道行太浅,只勉强看清她面容,是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脸颊凹陷,形容枯槁,一脸病容,怀中抱着个孩子,那孩子甚是瘦小,用布包着,也看不出岁数。
”
他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小道才疏学浅,只能推算出他们是从南边水上过来的。
”
苏廷远脸色微变,扶着阑干的手指节发白。
浣月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微微哆嗦。
梁夜撩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苏居士可有头绪?”
苏廷远干笑了一声:“在下能有什么头绪?在下不认识什么母子。
”
梁夜回头向空荡荡的庭院看了一眼,方才那阵狂风将落叶吹了一地。
“无妨,”他淡淡道,“既然能将鬼魂召出来,在场诸人中必定有人是他们的仇家。
”
他向程瀚麟和陆琬璎道:“此处事了,你们先回去安置,明日一早还要启程。
”
海潮担心地看着程瀚麟:“大师兄这样,还能去么?”
程瀚麟:“愚兄无碍,服了丹药现下好多了。
”
苏廷远讶然:“两位要去哪里?”
梁夜道:“贵府之事比料想的更棘手,程师兄和陆师妹恐怕不得不回一趟师门,请师门传世法器出山。
”
苏廷远皱了皱眉:“京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即便快马加鞭也需两月余,在下担心那鬼物再发难时,远水解不了近渴。
”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海潮道,“你没听说过‘缩地成寸’和‘神行千里’吗?我们从京城到这里,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