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看他走歪。
”黎业心累叹息,“陈龄,他也是我的孩子,我有照顾他的责任。
”
“既然你知道要照顾他,当初为什么舍弃我。
”陈龄目光幽深,“别再拿借口搪塞我,我是你丈夫,我有权力知道真相。
”
“都已经过去了。
”
“你不对我说实话,这件事就永远过不去。
”
黎业摀住脸,真要是说了实话,照陈龄现在的性格,不发疯才怪:“那你听了后得保持冷静,不能失控,做得到吗?”
陈龄点点头:“可以。
”
“那时候,我其实剩没多少时间了,不知道哪天就会死,所以我才一直当旅行青蛙离家出走......就是想真正分别的那天到来时,你不会太痛苦。
所以那天我留信说要当旅行青蛙,其实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等死......”黎业心虚地看了眼陈龄,陈龄神情平淡,看起来很冷静,没有发疯的前兆,“但我去跟秦漪他们告别的时候,我被他们抓住了,他们用了研究院研制的禁药救我,后来我就这样睡了十年,期间就靠着仪器维持我的生命......但现在问题已经被根治了,陈龄,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
”
陈龄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这么大件事,秦漪他们可以告诉,我却不配知道,是吗。
”
黎业硬着头皮说:“我以为我已经没救了,我不想让你伤心。
”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盼着你回来,盼了整整十年就不痛苦呢。
”陈龄漾起一抹嘲讽的笑,恍惚又变回与黎业重逢时那般危险的状态,“你既然要顾孩子,没事就别出门了,好不好?”
黎业咬着牙,没有说话。
陈龄笑弯眉眼,按住黎业的肩膀,压迫感极强:“现在我有钱了,这个家有我养,你没有工作挣钱的必要,孩子年纪大了,也不需要你接送上下学,你每天呢,就睡到自然醒,饿了就叫外卖,无聊了就上网追剧,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你不能这样对我,陈龄。
”
陈龄睁开眼,冷冷注视黎业:“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业业,我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弱者,否则你以为秦家、沈家为什么会主动跟我结盟?因为他们两家联手也斗不过我,明白了吗?”
“我不是你的金丝雀,要是就这样被你养在家,我跟一个废人有什么两样。
”黎业抓住陈龄的手,毫不畏惧地迎上陈龄深沉的目光,“我需要出门工作,需要建立社交,这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我要这么做,你没资格监禁我。
”
陈龄不再说话,转而释放出他的信息素,黎业也不甘示弱地迎击,两股强大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碰撞,互相厮杀。
......
...
“事情经过我大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