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冷言:“你说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三十岁的人了,他俩怎么就没个教训?”
“当年是你太急功近利,听风就是雨。
”陈教授说,“倘若你没逼那么紧,行樾不可能事事和你作对,给自己和你找不痛快。
”
白敏说:“我可没让他搞什么不伦恋!”
“你但凡对他多关心一点,他也不至于用这种极端方式气你。
”
白敏皱眉,半晌才开口:“行樾要是有夷然一半懂事就好了。
”
陈教授笑道:“行樾还不够懂事啊,从小到大品学兼优,也没做过太出格的混账事。
夷然就爱玩儿,我和他爸没少操心,整日提溜着脑袋,耳提面命,才没让他步入歧途。
”陈教授推心置腹,“真要论起来,行樾不算叛逆,他只是想让你把目光多放在他身上。
”
白敏一言不发。
事到如今,她终于肯承认,是自己的教育出了大问题。
如果儿子出生在宁家,会一生无虞,事事顺遂。
儿子有今天这番成就,靠的是自身的条件和自我约束,没有她这个做母亲的太多功劳。
她自诩桃李满天下,却对自己的孩子苛刻过度,不去耕耘只问收获。
白敏道:“这次的事,你倒比我看得开,也没见你问责夷然,对他说好话赖话。
”
“现在都什么年月了,早就恋爱自由,我们这代人被过去的条条框框局限住,越干预越是添乱,不如静观其变。
”陈教授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都大了,有各自的造化,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
白敏如实道:“我还是怕他们俩被人带偏!一个女人能轻松游走在兄弟之间,怎么可能没点手腕!”
“你不相信小辈的眼光也就罢了,怎么连我的眼光都怀疑?”陈教授叹息一声,“周旋不像网上说的那样徒有其表、攻于心计,那孩子学习能力很强,不激进不张扬,知冷热进退。
他们学院的胡教授,多少年不夸一个学生,对她不也赞不绝口?你总要给她个机会,试着和她相处。
”
白敏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