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在洗手间待了快二十分钟,等到心口没那么堵了,若无其事地回到包房。
里头热闹不减,潘航妻子和女人见她回来了,相互对上一眼,视线在空中一个来回。
周旋权当看不见,坐回座位。
白行樾说:“醉了?”
周旋勉强笑一笑:“好像有点,吹吹风感觉更晕了。
”
白行樾扣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这边带:“靠会儿。
”
余光注意到有人在看,周旋小幅度挣扎一下:“……周围都是人。
”
“怕什么。
局面总不会更乱。
”
周旋索性破罐子破摔,没再动了。
她窝在白行樾怀里,近距离看着他的下巴和喉结,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叫人觉得安心。
周旋一瞬间平静下来。
酒桌上笑闹不断,气氛被点燃。
白行樾的声音混着喧嚣声传进她的耳朵里:“等等宁夷然来。
”
周旋定了定神,突然麻木:“随便吧。
”局面不会更乱,情况也不会更糟。
白行樾低头看她一眼。
都以为宁夷然要来,直到宴席结束,他还是没出现。
漫漫长夜,一群人照例辗转到夜场,吃喝玩乐,唱歌的唱歌,打球的打球。
钟自横换下那身西装革履的行头,安顿好未婚妻,捧来一筐筹码,招呼人打麻将。
白行樾捏了下她掌心的软肉:“去试试?”
周旋说:“你不玩吗?”
“不玩。
给你支招。
”
周旋想起上次聚会,牌桌上暗流涌动,灯光暧昧,白行樾在她对面,明里暗里给她喂牌。
那时她身边坐的是宁夷然。
很快凑齐一桌,钟自横和潘航是她上下家,对面是那个晚上在走廊嚼口舌的短发女人。
两圈没打完,包厢门被人推开,宁夷然把伞扔到门口,径直往里走。
这么多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又默契地转向周旋和白行樾。
有人打破僵局:“怎么才来啊?饭都吃完了。
”
宁夷然拿毛巾擦拭胳膊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