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路上堵车么,能来已经不错了。
”说完,他看向他们这边。
周旋倒没什么反应,钟自横被看得一个激灵,酒立马醒了,低声吐出个脏字。
白行樾在一旁翘腿坐着,夹烟那只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平静提醒:“该胡了。
”
周旋定睛看,推翻牌面,捡起桌子中间那张八万:“清一色。
”
潘航看钟自横:“你这什么破手气,光顾着点炮了。
”
“不玩了不玩了,受不了了。
”钟自横把筹码往外一推,转头喊一嗓子,找人替他。
宁夷然偏在这时过来了。
牌桌上静得微妙,钟自横惹不起躲得起,找借口上洗手间。
宁夷然拉开椅子落座,眼底不悲不喜,不动声色看着周旋:“来吧,我陪你们玩儿。
”
周旋放缓呼吸,没说什么,将手里的牌一股脑塞进洗牌机里。
剩下两圈,似乎打的不是牌,而是一场博弈。
白行樾和宁夷然全程零交流,谁也不看谁,真要较起真来,难分伯仲。
周旋牌技不错,却敛了锋芒,时不时偏头问白行樾打哪张;宁夷然看在眼里,自嘲地笑笑,拆开手里那副暗杠,打了出去。
周旋差这张牌凑成十三幺,没接,又轮了两个来回,阴差阳错自摸了海底捞月。
大满贯,一家赢三家输。
短发女人坐不住了,有意无意说:“人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倒好,简直连吃带拿啊。
”
这话没人接,女人努努嘴,戛然而止。
潘航试图缓和气氛,聊起别的:“对了老白,我听说平谷那边打算批块地建度假村,有什么小道消息没?”
白行樾淡淡道:“最近没去看我爸。
”
潘航惋惜得不行:“我还以为能跟着喝口汤呢你说说你,这些年但凡投点儿什么,总想着叫上老宁,怎么,就他是你亲兄弟,我们都是表的呗。
”
白行樾没接这话茬,问周旋:“累不累?”
周旋说:“不太累。
”
“还玩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