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身边经过,周旋抬起手,攥住他袖口的金属纽扣,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腕部。
白行樾停下,站在她面前。
周旋问:“要抽烟吗?”
白行樾默不作声。
“我帮你点。
”周旋看着他,笑了笑说,“让我试一次。
”
白行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周旋只当他同意了,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搜寻一遍,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她抽出一支衔在嘴里,低头点燃了,火光打在脸上,显得瞳孔颜色淡了几分,眼里一簇一簇的亮,有他的影子。
周旋之前尝过倪听的烟,水果味爆珠,劲没那么大。
她生涩地吸一口,不大适应,呛得咳了一声,耳根发红。
白行樾不声不响瞧着,自始至终没出声。
周旋跪坐在床上,挺直上半身,将咬湿的滤嘴转过去,递到他嘴边。
白行樾无端笑了声,隔白雾看她,用手接过。
指间夹带的光点忽明忽灭,烟灰飘到地板上,零零落落。
时机恰好,周旋轻声回答他在楼下问的问题:“我不是有意放你鸽子。
爽约了以后还是觉得,今晚要是见不到你,我会后悔。
”
白行樾说:“已经见到了,还后悔吗?”
“后悔。
”周旋停顿一下,补充,“不过是另一方面的。
”
白行樾心知肚明,没追问,摸了摸她的脸颊,把烟塞进嘴里,戛然而止地说:“时候不早了。
我该走了。
”
他说得突然,周旋缓了缓,脱口问:“那下次我们什么时候见?”
“你定吧,看你时间。
”
“好。
”
白行樾说:“记得按时吃饭。
”
周旋说好,下床去把露台那扇门关上,她看了眼天气:“外面还在下雨,一直没停过。
”
白行樾笑笑:“下雨怎么了?”
“路不会好走。
”过了几秒,周旋提议,“要不,今晚就别走了。
”
“以什么名义留下?”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