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行樾见招拆招,完全不接她的试探和暗示。
她是聪明人,但他更狡诈,简直是老狐狸。
白行樾给她倒了杯茶:“又在心里骂我呢?”
周旋笑了笑:“我以什么理由骂你?”
“只要你想,理由就多了。
”
他还是不接招。
周旋适可而止,专心吃饭。
饭后,白行樾没提出要走,周旋把餐具塞进洗碗机,去翻冰箱。
里面东西不多,还剩几个莲雾,她一股脑拿出来,洗净了,放玻璃碗里。
白行樾没什么表示,也没有睹物思人的迹象。
突然安静下来,谁都没出声。
周旋打开电视,背景乐嘈杂,她掀开笔记本,核查项目的科研数据;白行樾看手机,像在回复什么人的消息。
两人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忙完手头的事,周旋主动打破寂静:“对了,我生日那天喝得有点多,有说什么话吗?“
白行樾坦然地说:“没。
”
“那做没做什么出格的?”
“比如?”
“比如,占你便宜。
”她断片断得彻底,可有些片段像梦境似的,捕风捉影。
“也没。
”
周旋以为白行樾不知道她酒后忘事,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过一会,白行樾问:“心情好点儿没?”
周旋顿了顿,说:“好多了。
”
知道她自我调节能力不弱,白行樾没说什么。
又过一会,周旋定睛看着他,忽说:“要去我房间参观一下吗?”
她那双眼睛生得漂亮,灯光一晃,眼瞳是琥珀色,眉梢往上挑,沾了点冷淡的媚,眼底情绪很微妙。
白行樾目光落在她脸上,唇角挑起微弱的弧度,意外答应了。
他随她走进北向那间卧室,有种进了盘丝洞的错觉。
周旋没开主灯,只点开床头那盏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