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樾捏了下她的手:“走都走了,为什么回来?”
周旋和他十指相扣:“我想着,多少能帮你分担点,起码不会让情况变太糟。
”
“那群人但凡长点脑子,发现你说谎了,情况只会更糟。
”
周旋确实心有余悸,但她当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此刻明明自顾不暇,周旋却无端有点想笑:“说明我们运气不错,还没倒霉到家。
”
白行樾没说什么,领她下坡,走向离风口最远的那处沙丘。
又走了不到两公里,周旋渐渐疲软,四肢僵硬,眼前直冒金星。
她掐了下手心的软肉,强打起精神,和白行樾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转移注意力。
周旋说:“你在国外那几年,有过这种时候吗?”
白行樾说:“哪种时候?”
“很危险,威胁到生命。
”
“有过。
”白行樾说,“在伦敦遇过持枪抢劫;假期去非洲,赶上动物迁徙,被落单的角马咬掉一块肉,失血太多,差点儿死了。
”
“那后来是怎么得救的?”
“护卫队正好路过。
”
周旋想起,他腰腹的位置有道很深的疤,做的时候她能摸到,微微凸起,柔软,发烫。
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周旋停在原地,抬头望天。
出月亮了,星星寥寥无几,连成一条直线。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沙丘底下亮得反光,戈壁滩有一处月牙形的泉眼,水面冒热气。
周旋怀疑自己看错了:“这地方有温泉?”
白行樾说:“本来还不确定。
你没发现越往这边走,沙子越潮么。
”
周旋后知后觉。
白行樾嘲她:“亏你还是文科生,地理白学了。
”
周旋试图挽尊:“我初高中成绩排全班前三。
”
“嗯。
那很棒。
”
周旋扯扯泛白的嘴唇,苦中作乐:“你是在夸我吗?”
白行樾好笑:“我看着像在阴阳怪气?”
瞧出她状态不好,白行樾止住话匣,带她来到月牙泉边上,三两下脱掉她的衣服,只留一件防寒。
他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