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不确定地说:“钟先生?”
“是我。
”
周旋笑了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林阿姨把你照片发我了。
”钟辛让说,“你比照片上好看,也更好认。
”
周旋瞬间明白了林秀榕的意思。
她没时间理会母亲的乱点鸳鸯谱,对白行樾说:“你先吃饭,我们晚点再聊,好吗?”
白行樾没问那人是谁,平静道:“不急。
回去多陪陪家人。
”
周旋说好。
周旋又想起昨天,突然明白了,白行樾昨晚压根不是吃醋。
那颗糖不过是个幌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等到她求饶为止,花样百出,让她印象深刻。
上车后,钟辛让自我介绍,说他妈妈是他们店里的常客,两家离得不远,一来二去慢慢熟悉了,最近半年常来常往。
周旋无心畅聊,对方说两句,她回一句,却叫人挑不出毛病。
钟辛让也就不讲话了,放了首音乐,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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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樾送完周旋,没直接回营地,原打算从南到北自驾玩几天,宁夷然不声不响发来一张航班截图,说几小时后到这边。
和周旋通话时,白行樾正在古城过街楼附近的那家融合餐厅等他,包房门没关严,外面的吵闹声时不时传进来,熙熙攘攘。
点过餐没多久,宁夷然到了,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昨晚宿醉过,黑眼圈明显。
有段日子没见,彼此倒不生份,插科打诨了两句,宁夷然叫老板送瓶酒上来。
白行樾说:“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
宁夷然笑说:“就想来看看你。
说走就走,没什么计划。
”
“没几天过年了,还瞎折腾。
”
“还行,不怎么折腾,反正交通方便。
”宁夷然说,“我还想问你呢,真不回北京啊?前阵子白阿姨可跟我抱怨过一嘴。
”
白行樾平声静气道:“回去做什么。
两三个人,除夕夜守一栋空房子。
没意思。
”
宁夷然笑道:“你没出国以前,往年不都来我家过么?今年差哪儿了?”
白行樾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