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樾笑出一声:“还留着呢。
”
周旋想说忘了吃,脑子一转,说:“忘记扔了。
”
她的衣服搭在床前的摇椅上,白行樾倾身去拿,周旋缓了缓神,手背遮住了眼皮,耳朵里传进衣料摩挲的声响。
白行樾撕开水果糖的包装袋,拿开她的手,要她亲眼目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周旋觉得自己被滚烫的水完全包住,周围的景象是虚浮的,最真切的只有白行樾带给她的感觉。
她的腿止不住地发抖,手往下,穿进他的发丝,感受到那颗糖慢慢融化,在某一处来回钻动,让人心惊胆颤。
周旋失控地攥住床单,想扭动,偏被他牢牢禁锢住。
在她到达临界点的前一秒,白行樾放开她,嘴角凝起似有若无的笑,就这么把糖送进她嘴里。
周旋尝到甜味和她本身的味道,他的汗水滴在她脖颈上。
时间一点一滴被消磨掉,周旋被折腾到半夜,从意识到身体都悬在空中,上不去下不来。
白行樾故意吊着她,不亲她,也不给她高.潮,她几乎疯掉。
最后一次,白行樾终于发了善心,似命令似循循善诱:“求我。
”
周旋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想咬,被他掐住下颚。
她没力气再反抗,说出他想听的话,如愿以偿得到极致的舒适感。
一夜无梦。
清早,白行樾关掉她的闹钟,周旋多睡了二十分钟,从床上爬起来时,腿一哆嗦,差点摔倒。
离别在即,她和他同样不节制。
周旋洗漱出来,白行樾正站在落地镜前穿衣服,黑衣黑裤,搭浅色系毛呢大衣,颜色有点像他陪她去苏州那日,她在候机室看到的灰蓝的天。
他很少穿这种颜色,气质出众,叫人移不开眼。
吃过早餐,白行樾送她去机场。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谁也没提伤感的话茬,好像告别不足挂齿。
到了机场,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周旋没急着过安检。
白行樾说:“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