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来一拳。
白行樾淡淡道:“知道盗窃文物判几年么?”
小年轻一听这话,苦丧一张脸:“不是大哥,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就是个打工的,彪哥让我歇业一段时间,跟他出去吃香的喝辣的,这不管我事啊。
”
白行樾懒得理,骤然加快了车速。
小年轻整个人往前倾,额头撞在椅背上,疼得吱呀乱叫,招了。
横肉男外号彪哥,以前道上混的,犯过事,进去了两年。
这家修车行是他在牢里认识的朋友开的,本来彪哥今天只是来给车做保养,碰巧看到他们,起了报复心理,又看到陈朗拿着运输文物的密封箱,这才把心思打到了东西上。
小年轻说,现在治安这么好,周围又有监控,彪哥一直在犹豫,但没想到突然没人守着那东西,就赶紧把朋友喊来了。
陈朗听完羞愧得不行,又气又急。
周旋还是回头安慰了一句:“人被利欲熏心,不管怎么样都会放手一搏的。
”
陈朗叹口气,把头垂得更低了。
白行樾问:“所以,他要去和另外三个汇合?”
小年轻连连点头,朝东南方向指了指,说出一个村名:“他们有个临时据点,就在那村子后头。
”
“那地方还有别人吗?”
“没了没了。
”
白行樾说:“陈朗,现在报警吧,把之前那家黑店和这几个人都一窝端了。
”
小年轻往前凑:“该说的我都说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吧?哥……不,我管你叫爷爷,把我放了吧,行吗?”
白行樾冷笑:“我可没你这么不着调的孙子。
”
彪哥那辆车没了倒车镜,不好开,刚拐进沙漠就被追上了。
白行樾反而放缓了节奏,始终跟前车保持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像遛狗一样。
快到村子,彪哥终于气急败坏,一脚油门踩到底,不管不顾地往前冲,轮胎猛转,陀螺似的往地上旋,卷出的沙尘暴直奔他们而来。
白行樾目光泛凉,把车开到另一边,躲过了这波袭击。
前面是段坡路,黄沙成堆,并不好走。
两辆车都跑得极快,开到最陡的几个坡时,周旋整个人忽上忽下,被颠得反胃,差点没吐出来。
白行樾目视前方,一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贴在棚顶,帮她挡住突如其来的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