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一个穿着旗袍年约十八九岁的女孩,她蹲在湖边捧着圆盅,往里面投食,鱼游动时打碎了湖面盈盈浮动的月光,闪烁着将她那张看不真切的脸映得格外明亮,不知是谁远远喊了一声,她一边将鱼食全部抛洒入池,一边急急的撩起裙摆抖了抖水珠和春泥,转身小跑离开,裴岸南因为醉了反而听得很清楚,是叫云冽。
他觉得这个名字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
然而裴岸南活了三十多年唯一一次后悔的事,就是不该给了那样一个渴望被拯救的女人希望,倘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染指过她分毫,也不会留下这样大的遗憾和无法弥补的残局。
裴岸南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过她,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子,却始终没有林淑培给他的怦然心动。
那时南三角硝烟烽火,几大帮派打得水深火热,根本没有兴致谈论儿女情长,所有的痴缠都带着目的,为了活,为了往上爬。
如果晚一点,在他最想爱一个女人时,他遇到云冽,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第282章禁忌雷区
蒋华东离开林府给裴岸南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裴岸南能听到来自那边疾驰的风声和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他有些心惊,“华哥,这个时间你不在林府陪着蒋太太吗。
”
蒋华东说,“我不在,我那件酒红色西服落在了淑培房中,你找时间去帮我拿,这里后备箱有一件新的,我不急穿。
”
裴岸南想也能想到让蒋华东这样一惯波澜不惊理智过分的男人失去了理智的能是什么,他深深吸了口气,“我现在去,帮您安抚一下蒋太太,这么晚您还离开,有没有想过,现在和林家闹僵还不是时候。
”
蒋华东揉着太阳穴,他脑仁生疼,像是被一根针插住一样,动一下都是嗡嗡的。
薛宛临走时的表情那么决然。
好像自己十恶不赦玩弄欺骗了她。
他在林家地盘上还要怎样做。
他不顾非议把她困在卫生间,在她面前去和林淑培言辞对峙,他承诺不了,如果她再聪慧一些,再懂事一些,她怎么会看不明白。
薛宛性子太刚烈,他怕她在无助和愤懑中会做啥事,他在要她是就想,他可以不计较她过往,但被他碰过,她如果敢背叛他,他就玉石俱焚。
他从没这样捧住一个女人当成稀世珍宝。
他有他自己的方式,自己的谋算。
在他有把握之前,他只能拴住她,用一切方式去困住,让她无法逃脱,哪怕囚禁。
他太清楚这世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