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拍脑门,“都光着身子被看了,你都没拿下?”
女人垂下头,将巴掌大的脸完全埋在双膝中,黑子是跟着裴岸南从南三角离开的,也为蒋华东做事,平常就在酒吧内盯场子,手底下管着几个特别漂亮的公关,专门给一些官场的人当礼物送包房,连商人都不陪,说白了,是裴岸南训练出来的秘密武器,为蒋华东的宏扬集团在税务及土地方面省去了不少麻烦,走了很多捷径。
如今世道非常复杂,男人之间权势沦为了争抢女人的一种途径,在许多夜场没几个仕途上的后台都没脸和同行叫号子,何况蒋华东做的这么大,除了林仲勋这尊大佛之外,没有一些官员在背后托着,根本不可能。
官商是一种无法分家的共赢同盟。
在某种意义上,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内幕。
黑子觉得裴岸南禁欲太苦了,他一个星期不睡女人都难受,他都无法想像裴岸南憋到现在还能不能人道。
黑子特意为他留了一个最干净的雏儿,都送到床上了,竟然还能完璧归赵。
黑子站在原地掐着腰想了半天,最终破功无奈大笑,真他/妈服了。
裴岸南躺在床上睡不着,他总觉得屋里有股香气,不是那种非常妖冶刺鼻的香气,而是淡淡的奶香,独属于少女才有的,他翻来覆去折腾到后半夜,仍旧合不上眼睛,他合拢起睡袍从卧房下楼,客厅的灯拧到最暗,沙发上微微隆起一块很小的起伏,他走过去,在看清是什么后,眉骨跳了跳。
这女人是牛皮糖吗,竟然没有离开。
她睡相很好,纤瘦的身体贴在沙发深处,隐约裸露出皮肤,肩膀的吊带滑落到手臂处,薄被的一半都垂在地面。
裴岸南忽然有点口干舌燥,他咽了下唾沫,用力摆头将脑海中越来越混沌的思维摇得清醒些,女人睡眠太浅,不知不觉中醒过来,她看到站在沙发旁边的裴岸南,四目相视中,她脸一红,急忙坐起身,“南哥,是我打扰您了吗。
”
裴岸南目光躲闪开,“明天一早走吧,今天太晚,二楼有客房,你自己选在哪里睡。
”
女人轻轻嗯了一声,裴岸南转身走了两步,又顿下,“你叫什么。
”
“云莹。
”
裴岸南一愣。
眼前是那年那月那日,清月屏湖泊开得特别美好的荷花,他深夜窝在长椅上喝绍兴酒,背部有一道刚落不久的伤疤铬在坚硬的柱子上,巨痛使他对那一晚记忆深刻。
扑棱慢飞的南雁在低空中掠过,发出沉闷的叫声,在盛开的朵朵粉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