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去打断和束缚。
将自我放在第一的,永远无法毫无保留深爱对方。
这才是所谓的代沟。
冉倩意兴阑珊的看着他背影,这样清俊儒雅的男人,为何生了一颗这么痴的心。
服务生将伞上的雪抖落后,竖在门外的凹槽内供客人使用,便转身走过来,非常恭敬对程毓璟说,“程总,您订好的豪华雅间已经有客人到了。
”
程毓璟点点头,指了指铺红毯的楼梯,“带路。
”
服务生在前面缓步行走,冉倩跟住程毓璟,还不死心的说,“刚才那个愿望禁不起推敲,我还有一个,我跟你说另一个,我很羡慕李莫愁,你知道吗?就是那种侠女,还有像带发出家的女客,然后在山中,有水有晚霞…”
“不就是尼姑,有头发就以为佛祖不认识她了吗。
”
冉倩闭了闭眼睛,从今以后她再和程毓璟玩儿浪漫她就不姓冉!
来到二楼拐弯处的一个位置,服务生推开雅间的门,梁局正站在左侧一方鱼池外缘,手上捧着一个枣红色的钵盂,从里面捏着食物往水中投放,那些鱼颜色不一,最漂亮的当属红白相间一条,尾巴是燕尾般的样子,朝两侧剪开,游起来幅度极大,激起圈圈涟漪,鹅卵石垫在池底,被窗外雪白的世界照出非常刺目的光束。
梁局回头看了一眼程毓璟,笑着将钵盂放在屏风的架子上,转过身来用方帕擦了擦指尖,“程总准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是踩着点过来的。
这可是商人的好习惯。
”
程毓璟笑着坐下,“曾经父亲和人谈公事总喜欢晚一点,说这样可以挫一挫对方锐气,对待实力不如自己的,为了防止对方找不到自己位置,过于恃宠而骄,就要从一开始压制住他,让他明白,对于比你身份高贵的,等多久也要耐心而隐忍,以后也不必担心他会凌驾。
而我并不赞同这样,所以从我接任程氏后,我更习惯准时,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比不守时要更理直气壮得多,不过这是经商之道,以我和梁局的交情,我自然不必动用这个心思。
”
梁局哈哈一笑,屏退了要倒茶的服务生,亲自给程毓璟和自己斟满,服务生询问了是否按照预定的菜谱上菜,程毓璟说了是,服务生就退了出去,并不忘将门关好。
冉倩偷眼打量了一下这位梁局,五十岁左右,难得不曾发福,而起瘦得很精,都能看到锁骨,他很白,但是一种病态的白,就类似很多变/态或者艾滋病晚期患者才会有的脸色,顽戴着一副圆片的眼镜,眉目有些轻佻笑意,唇下有个硕大的瘊子,上面还有两三根黑色的毛发,冉倩最讨厌脸上不干净的男人,尤其不能在用餐时候看到,而她自然就觉得失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