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职承诺,但我同样希望,你们可以表里如一,配合我帮助我监督我,而不是在背后做手脚,我不是你们蒋总,没有那么狠厉的手段,但我能坐住程氏的领导位置,我也有我的商业秘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希望与君共勉。
”
他们并没有反应,而是非常淡漠的看着眼前和程毓璟手中那一份相同的文件,只是很多更加隐秘的内容,被用胶贴掩盖住。
程毓璟对于众人的冷场没有尴尬,他笑着说,“蒋总现在的下落,我们有一少数人比较清楚,但你们只是公事来往,上下级关系,所以我不便相告。
进了宏扬大门,我们同仇敌忾,出了宏扬大门,大家守口如瓶,不要给人可趁之际,蒋总回来之前,我可以使用他一切权利,包括任免。
你们有异议的,抱歉,也只是服从。
因为我是宏扬领导,从现在开始。
”
他说完后笑着看向我,“这也感谢蒋夫人的信任。
”
一名股东阴阳怪气说,“行了,如今宏扬落在外人手中,既然要我们协助,我们也不能不服从,谁让我们是宏扬的一份子,但假如蒋夫人识人不清,这份损失我们到时候无力承担。
”
另外一名股东凑过来说,“关键蒋总生死我们都不知道,瞒着我们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外人可趁之机。
都是股东大会里的一员,我们总有权利知道蒋总什么时候回来,还能不能回来,说句难听的,假如天妒英才,我们好歹跟随蒋总打拼过天下,一起将宏扬做到今天,也应该为他合力办一场追思会。
这样不明不白的,多让他寒心,还以为我们连这点情分都不顾。
”
我冷笑着扫了他们一眼,“放心,按照你们的年纪和身体情况,诸位股东肯定要在他前头办追思会,到时候这点情分,我们一定到场哀思。
”
他们脸色骤然难看下来,刚要张嘴反驳我什么,程毓璟非常冷冽的扫向他们,“嗯?”了一声,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如今上头用了压制的人,都不情愿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会议很漫长,需要各个部门主管进行述职演说和宏图构想,我只是为了在开场给程毓璟正名树威,没想到反而是他为我解了围,女人在男人的天下很不好占据一席之地,说话也没有分量,针锋相对破口大骂还可以,需要用上智慧,再厉害的女人也根本比不过男人城府的三分之一。
我在会议进行途中,附在程毓璟耳边跟他说我要离开,他表情严肃望着说话的人,微微点头,我起身离开,卫冰跟在我身后,找了两名护送程毓璟出行应酬的保镖送我上车,我坐在车内和她挥手,她眼圈微红说,“薛小姐,虽然大家不清楚,但我跟随古助理身边,了解您和蒋总的情况,您并不是名副其实的蒋夫人,但在我眼中,同为女人的我,非常感动您的执着,爱情里女人容易动心,可也容易死心,面对现实,女人更多选择弃,但最难守。
男人下落不明生死都不知道,而您身边也有优秀的男人在等待您,需要很大勇气和动力才能说服自己咬牙坚持住,不背叛不放弃失踪的爱人,所以您就是当之无愧的蒋夫人。
”
她说完后朝我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飞快跑进公司内,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很好笑,所有人都看到,我为了蒋华东的坚持和等待,但其实只是因为这个男人值得我这样固执,他们都没有看到蒋华东为了我都牺牲付出什么,如果我中途放弃,我会骂死无情无义的自己。
保镖一路上很小心谨慎侦查着身后随行车辆,有一辆疑似黑车尾随了大约两个路口,保镖开着车绕着闹市区外面的大马路兜圈,歪歪扭扭的超车加速,终于甩掉后,才一路开到了公寓楼下。
我向他们道了谢,目送他们离开。
我开门进屋时,有两名面容气质很煞气逼人的男子站在客厅,沙发上坐着顾升,他沉默得抽烟,烟雾缭绕弥漫,那两名男人看我,我被他们之间严肃凝重得气氛吓得不轻,我走过去语气带着我能察觉到的颤抖,“出什么事了,和华东有关吗。
”
顾升抬眸看了我一眼,他说,“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
我哪里坐得住,我直勾勾盯着他,他被我盯得大约头皮发麻,非常无奈掐灭了指尖烟蒂,“我手下在城郊的墓园,发现了蒋华东的墓碑,问了管理处的人,是在昨天深夜刻好的。
是衣冠冢,尸体和骨灰并没有。
也就是说,并不代表他真的死了,有可能只是为了制造一个迷惑人他死了的假象。
但墓碑是谁立的,我不清楚,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要立,是为了干扰警方视线,让他金蝉脱壳,从此以后再五蒋华东这个人,他要在风声褪去后来找你和你隐姓埋名,还是沈老那边的人做的,给了他一个新身份,为他做这件危险的事,不得而知。
我要你做好准备,他也许不能回来,这个碑意味着蒋华东再不存在了,你明白吗。
”
“那他会活着吗。
”
顾升思索了一会儿,“活着的几率应该很大,沈老想必聘请了最好的医生救治他,目的是让他感恩做事,还为他解决了在这边的后顾之忧,蒋华东不是一般人,有着过人的机警和冷静,沈老这样看重他,不会让他死。
”
我攥着的拳头在这一刻终于松开,我长长舒了口气,眼前已经被眼泪全部模糊,滚烫的桌上了我瞳孔,我缓慢滑跪在地上,静静的看着窗外非常灿烂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