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拥抱了一会儿,他似乎太疲惫撑不住了,他垂眸看了看我,古桦从门口走进来,轻轻扶住我身体,我激灵了一下,下意识握住蒋华东的手,他非常无奈且好笑的说,“我在。
”
我的心砰砰跳动着,他对古桦说,“请恒宛顾总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相求。
让他尽快。
”
古桦抿着嘴唇,眼眶微红恩了一声,蒋华东抚摸着我头发,最终蒋手掌贴在我的小腹位置,他眼底温柔璀璨得像星河一样,他就这么抚摩着,我们谁也不说话,静默坐了良久,仿佛恨不得时光就此天荒地老。
直到邹蒲忽然在外面敲了敲门,她推开一条缝隙,探出头来说,“蒋总,我们顾总到了,在走廊上。
”
蒋华东笑着将手从我腹部移开,“请他进来。
”
我定定看向门口,戴着墨镜非常低调打扮的顾升从外面进来,邹蒲为他蒋门关住,他站在门内的位置,没有立刻走进来,而是不知在看什么,缓慢将墨镜摘下,握在右手掌心,他的目光有一丝不可置信,“你…”
蒋华东闷闷的咳了一声,他脸色瞬间又白了一些,顾升走过来两步,“道上传言是真的。
你被沈老追杀了。
”
蒋华东说,“是他要我为他做事,我不肯,那种事我清楚,但凡能有活路逃出来,他都不会冒险找我去,他知道我的脾气,不敢轻易逼急了,可那批货很烫手,他留着会泛水,不留又出不去出去了又无法平安,左右为难才派人来威逼利诱我。
”
顾升抿着嘴唇看了他一会儿,“你这个德行,我怎么和你斗。
我不欺负老弱病残。
”
他说完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玩世不恭的翘着二郎腿,“赶紧好起来,下了床我们再斗,你宏扬要完蛋了,我得让你亲眼看着我把你心血废了,这样没意思。
”
蒋华东笑了笑说,“我恐怕无暇顾及那么多,我找你来事求你。
”
“求。
”
顾升蹙着眉头,“你会说求这个字,蒋华东,你活了三十六年没求过人。
”
“是。
”蒋华东坦然的笑着,“这一次我要求你。
你是我第一个求的人,荣幸吗。
”
“我不打算帮。
我不喜欢这个荣幸,对于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要死要活的人,我凭什么帮你,能为我带来什么。
”
“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
我从来不相信,你只是为了利益才要和我斗,第一次你来,是这样,第二次不是。
”
顾升抿唇不语,他望着我的脸,望了一会儿,忽然很没好气的说,“趁人之危的事我不做,输赢要光彩。
”
“你怎么知道我要求你什么。
”
蒋华东问完,握了握我冰凉的手,“宛宛,为我买份粥来,我觉得有点饿。
”
我知道他是想把我支出去,我不想走,我想多和他待一会儿,每分每秒都呆在一起,可我不想让他着急,我穿好鞋,抱住他吻了吻他唇角说,“我只是你的。
蒋华东,你记住,我只要你。
”
他的脸色僵了僵,然后更加温柔的看着我,我背过身去,朝着门外走去,关住门那一刻,我顺着墙壁一点点滑下去,完全瘫倒在地上,程毓璟靠在角落里抽烟,脚下洒了一地烟头,他极少会这样,这还是我见过的第一次,即使当初他为了和周锦官解除婚约忙得焦头烂额,都没有这么急过,只因为大夫对他讲,我很有可能会在蒋华东旧伤复发离世后而精神失常,当时我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到了程毓璟有史以来最惊慌最担忧最痛苦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