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个是我……”宴凉舟刚想下意识地解释,就反应过来,“没错,两个都是我打的。
”
还是不要把那人牵扯进来,以免后续有人找他麻烦。
“哎呦我的祖宗,你说你……”宴乐逸十分头疼。
他先观察了一下宴凉舟身边仰面的这个,又满脸嫌弃地用脚尖把那边脸朝下的那个翻过来瞅了瞅:“原来是这两个没品的孬货。
他俩怎么惹到你了?”
宴凉舟胸口发胀,不想说话。
“算了……打就打了。
怪我,明知道你不舒服,还非得拉你出门应酬。
你现在应该也没什么兴致了,走!我们回家去。
”
宴凉舟垂下眼,他并不怪宴乐逸。
因为他知道表哥是好心,希望他能多出来散心,更多地结识人脉,了解自己的产业,以免被人蒙蔽。
他只是,心底现在有种扎扎的情绪。
宴乐逸拥着宴凉舟的肩膀往外走,然后发现了问题:“诶?你轮椅呢?倒的这个破烂玩意儿不是你的吧?”
“今天出门的时候忠叔特意和我交代你腿疼走不了路,你等着,我再给你找一个去。
”
“不用了。
”宴凉舟绷紧唇角,“这会儿不疼了,走吧。
”
宴乐逸转头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突然乐了:“不就是个轮椅吗?丢了哥再给你买个新的!至于气得又是打人又是委屈巴巴的吗?”
“委屈?”宴凉舟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可不是吗?”宴乐逸啧啧摇着头,“瞧你这小脸儿,委屈得嘴巴都抿进去啦!”
原来,这是委屈吗?
宴凉舟怔怔地看着轮椅离开的方向,垂下眼,沉默不语。
等他回到家,看见忠叔抱了一个精美的大花瓶进来,里面插满了大朵蓝色的无尽夏。
“说是少爷你被扰了兴致,乐逸少爷特意送来的。
”忠叔满脸疼爱地给宴凉舟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