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说是啊,不做了,回去烧饭。
忙完回遇缘邨,徐运墨还未归。
夏天梁开门进到他家,拿出昨天余下的菱角煮粥。
煮上之后看手机,与徐运墨的上条信息还是六点钟发的,他问对方有没有开席。
徐运墨始终没有回复。
他转小火,又发一条过去:回来了吗?
仍旧没有反应。
夏天梁想起晚上徐家门这顿饭约在小如意,给林至辛拨了个电话,对方倒是很快接了,直接上来就说:我刚闲下来,正想找你呢,徐老师和他家里人今晚在小如意大吵了一架,饭没吃完就走了。
夏天梁吃惊,他看徐运墨出发前那副样子,预想这顿饭或许会闹点不愉快,但没想到搞那么大,于是问徐运墨几点走的。
林至辛:七点多,坐下没一会就吵起来,还好在包厢,没影响到外面,我看徐老师一个人冲出去,车也没喊,本来我想追的,结果一转弯人就不见了。
夏天梁匆匆言谢,挂断后重新打给徐运墨,那边不接。
他顿时心慌。
徐运墨会去哪里?他似乎总在辛爱路,很少去到外面。
这条马路就像徐运墨的一座城堡,保护他也围住他,外边世界对他而言是遍地沼泽,他一步都不愿意迈出去。
夏天梁赶紧下楼,出遇缘邨时想到于凤飞,犹豫是否要联系,又担心贸贸然打过去太过轻率,自己以什么立场询问?
深夜的辛爱路一派昏暗,商铺歇息,只有街头街尾两盏路灯运作着,光亮有限。
夏天梁打开手机电筒,他站在路中间,一时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右。
离开辛爱路,原来他与徐运墨的连接如此薄弱。
成天待在一起时是没有这种认识的。
他紧紧攥着徐运墨家里钥匙,直到街头的那盏路灯忽然灭了,夏天梁举起手机照过去,只见远远一个身影向他走来。
那道身影在电筒一束光的照射下,高大又矮小,薄薄一层,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徐老师?夏天梁试探喊。
路灯重新亮起来,一张苍白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不等夏天梁再说一句,徐运墨抱住他,头埋进夏天梁脖颈。
摸到对方皮肤的温度,夏天梁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