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啊。
”
对方拨弄水槽里的菱角。
徐运墨之前洗完了拿盐水泡着,夏天梁有些欣喜,拿起一个对着徐运墨比划,问他想吃脆一点还是面一点的,口感不同,烧法也不一样。
徐运墨感觉沉下去的心在慢慢回升,家里有人也不一样,至少现在这座世界没有剩下他独自飘零。
见徐运墨迟迟不答,夏天梁替他做了决定,将菱角全部下锅,说还是脆点吧,“其实新鲜采下来的时候最脆。
师父在崇明的大棚旁边有个水塘,秋天一到就会变成绿色,全部是野生菱角,他给我拍过照片,可好看了。
穿个防水的背带裤踏进去采,一次可以采二十多斤,摘下来水灵灵的,掰开就能吃,特别脆,还甜丝丝的。
”
他翻搅着,扭头对徐运墨道:“今天这些如果吃不完,放着明天给你煮粥,好不好?”
徐运墨静了半晌,走到夏天梁身边。
锅里沸水滚动,煮在里面的菱角噗噗响着,他缓过气,终于觉得呼吸顺畅一些。
“好,想吃甜的。
”
讲到吃最老实,夏天梁笑了,他不讨厌这样的徐运墨。
菱角剩了一些,夏天梁准备加点薏米和红糖煲个甜粥。
那通电话的原委也听讲了,餐桌上徐运墨边剥菱角边告诉他,徐家那位厉害的哥哥从美国回来,点名要和他聚一聚,看来这顿迟到的团圆饭吃来不会容易。
解释的时候,徐运墨几次走神,不在状态。
他与家人关系不好,具体原因从没说过,埋在心里不肯讲。
但夏天梁观察于凤飞对他的态度,直觉徐家妈妈对他是亏欠大过怨怼,那更像是一种无能为力的遗憾。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自己那本,硬要念也念不来。
夏天梁不想给他太大压力,没有过问更多,只说你去吧,我晚上等你。
徐运墨想了一会,扔给他什么,说你要用浴室就自己开门进去好了。
夏天梁看看那把备用钥匙,有点惊讶问你放心啊?
有什么不放心?徐运墨表现得理所当然,反正你每天都来。
隔天,夏天梁提前关店。
两桌食客颇为不满,说这才八点半,今晚就翻一次台,生意不做啦?
夏天梁端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