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时,加缪尔痛到失焦的双眼动了动。
尽管关掉了机械臂的感知,但那阵痛感的余威加上孟拂雪迎面痛击的那几下,加缪尔到现在视线还模糊着,他呜咽着挤出两个字来:“哥哥……”
艾里安在维恩军队的权限果真很高,他可以连通费尔南多的芯片。
此时从费尔南多的嘴巴里发出了艾里安的声音:“我们已经停火了,孟拂雪你放了我弟弟。
”
艾里安说完,觉得这个说辞可能还不够,情急之下和盘托出:“这次行动全是我自作主张,跟加缪尔没有关系,连维恩先生都不知道我这么做了,拜托你放过他,他年纪还小,才十七岁。
”
才十七岁……嗯,孟拂雪覆面盖着的唇无声挑了下,接着,枪口在加缪尔太阳穴加深了力道,抵得他挤出眼泪来。
孟拂雪说:“我只说不杀他。
”
费尔南多已经沦为艾里安和孟拂雪的通话媒介,他们二人的对话统统被仿生人收录,同步转播去整个城市。
居民们在短暂停火的空隙中慢慢地聚在附近尚未被破坏的屏幕前方,他们之中,有人已经将家用仿生人调整至节能模式,只保留基础跟随行动,停火之后,有人将仿生人彻底休眠。
所有人都听过Demon的故事,尽管今天的事件和当年的故事不尽相同,可当屏幕画面中那空妈妈,心朽木般的审判长坐在椅子里了无生气,浑身插着管子,在榨取着他所剩不多的能量……大部分民众做不到毫不动容。
维恩军队用了10分钟完全撤离城区。
孟拂雪将加缪尔放开,白理深当即侧了侧身,示意下属过去处理,说:“带回去关起来。
”
孟拂雪再看向审判长时,他已经缓和了些。
旁边几个穿防护罩衣的人之中有应畔回,她首先观察了一下审判长的瞳孔反射,又去看监测器屏幕,接着取下他右手手腕内侧的磁贴,说:“没事了,其实波峰过去之后就算是渡过了危险期。
萨金……我认为可以让审判长完全醒过来了。
”
萨金是另一个穿罩衣的研究员,他摇头:“我不建议这么做,现在的状况对审判长会造成很严重的思维干扰。
”
“或许,他没那么脆弱。
”应畔回又说,“而我们应该多给他些信任。
”
萨金扯下自己罩衣的面罩部分,表情有些难看:“应医生,我们应该信任的是数据。
运动神经末梢的磁阀一旦离开,他很有可能连10个单位的射频都无法反馈驱动。
”
孟拂雪听得云里雾里,他虽然不明白萨金所阐述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但基础逻辑他听懂了,无非就是他坚持把这些东西插在审判长身上。
其实到这个时间,孟拂雪已经很累了,而且饿,几个小时一口水都没喝,他全靠一股气吊着。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