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攻击,速度之快堪比秋冬天里手摸到毛衣时迸发静电。
这点,白理深明白,而孟拂雪只是下意识准备拔枪。
“少将。
”等候室的门被打开,仿生人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您还没休息,请问需要帮助吗?需要帮您叫医生过来吗?”
“不用。
”白理深声线平静,和此时孟拂雪被他按着脑袋而听见他的心跳反馈完全不符。
不偏不倚地,二人似有着出生入死过的默契,居然瞬间按上了孟拂雪腰两侧的枪把。
甚至白理深握的是靠自己的这一侧腰,孟拂雪则按在靠外侧的那把枪上。
那是思维模式同步造成的,他们都奉行着解决问题最高效的方式:击杀、致残。
仿生人道:“明白。
您需要开灯吗?”
“不用。
”
“您的眼睛是不是还没有……”
“是的。
”白理深打断他。
仿生人立刻回答:“明白。
”接着后退一步,关上门,房间里就只剩下门上那条玻璃透进来的一些走廊灯光。
此前房间太暗,孟拂雪看不清他眼睛,低声问:“你眼睛怎么了?”
“暂时看不见。
”白理深说,“做构筑的后遗症,没什么的。
”
“那你怎么知道我拿着汉堡?”孟拂雪好奇地问。
其实如果灯光充沛,他会发现白理深的眼睛和平时相比没什么异样,如果不说,断然不会觉得他看不见。
白理深解释:“只是看不见,但还能感知,有气味和温度。
”
大约是视觉适应了黑暗,孟拂雪细细端详着他。
他看上去稍微有些虚弱,额前刘海凌乱,眼帘一直半垂着。
一时间孟拂雪心里涌上来说不明道不明的一团情绪,跟白理深收下汉堡时一样乱七八糟。
理智上孟拂雪明白,这是强大如斯的军团少将,此人军功赫赫,早两年城内苦于火力储备充足的毒贩。
最后是白理深坐在毒枭办公桌上,翻看着他们的军火库资料,纸质的,手写的,他翻看着还时不时“啧”两声,嫌字丑,“啧”一声,捅旁边地上的毒枭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