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干嘛?”沈如晚扬着眉毛。
“你的玉符给你了,我的呢?”长孙寒说。
沈如晚把手里那枚玉符放回他掌心。
可长孙寒手一翻,掌心朝下,不收这枚玉符。
“我原来给你的那枚呢?”他问。
沈如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都是剑潭玉符吗?有什么区别?”
长孙寒摇摇头,“没有区别。
”
沈如晚无言。
她抬起左手,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条红绳,中端系着一块红玉,正是之前长孙寒给她的那枚剑潭玉符。
“喏。
”她慢慢解下那根红绳,提着尾端递给他。
长孙寒盯着那根红绳,慢慢抬手,攥住红绳尾端,微微用力,红绳两端都被攥着,一下绷紧了。
沈如晚没松手,和他不轻不重地一上一下同时攥着那根红绳,“还你玉符,没说要把我的手链送你。
”
长孙寒手里还紧紧攥着红绳,好似在沉吟,可过了半晌也没动,只是抬眼望着她。
四月初夏,时过正午,光阴恰好。
明媚日光尽情洒落,墙角一点阴影,一半落在他肩头,一半落在他手边,外间多少嘈杂热闹,越不过那一面矮墙,只剩隐隐约约的风声,静谧如梦。
光阴绵长又烂漫,只有她和他。
沈如晚和他不作声地对视了好一会儿,一偏头,松了手,把那红绳丢给他,不爱搭理他一般,蹲身在花圃前,又伸手去拂那藏袖白棠的嫩叶来。
长孙寒攥着那根红绳,缓缓地摩挲着,定定地望着她。
沈如晚打定主意不去看他。
长孙寒垂眸,拈着那根红绳,也抬起左手,学她方才模样比划了一下,琢磨不出来,“这个结是怎么缠上的?”
沈如晚一回头,看见他把那根红绳缠在了左手手腕上,似模似样地打着结,心口一颤,下意识地伸手要去夺,“你别……”
长孙寒一翻手,扣住她的手,五指收拢,不轻不重地把她的手与红绳一起握在掌心里。
沈如晚怔住,目光在他眉眼反反复复地打量。
长孙寒直直地和她对视,神色平静无波,好似十分从容,与平时在人前没有半点区别,然而沈如晚的目光却落在他耳后。
在泰然自若的神色下,他颊边倏然泛起红晕,从耳根红到脖颈,眉眼再是装得沉着镇定,也掩不去青涩窘迫。
可无论怎么青涩窘迫,长孙寒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