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丢场子的,再怎么红了脸,他也坦荡荡,偏不遮掩,好似理所应当般红着耳根盯着她看。
沈如晚从没见过长孙师兄这般模样。
她后知后觉地双颊滚烫,想要收回手,可被他紧紧攥着,收不回来。
“你……”她颊边尽是红晕,心慌意乱地着急想说点什么,可越急越语塞,什么也说不出来。
花圃里,那株含苞待放多日的藏袖白棠,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骤然盛开。
灵光闪耀,好似晚夜星辰,湛湛然放着光辉,刺得人眉眼发涩。
沈如晚立刻扭过头,凑到花圃前,连幂篱也来不及去戴,催动灵气护住眉眼,凝神盯着那朵盛放的藏袖白棠。
藏袖白棠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这种花的花瓣会在中段向内折一折,花瓣边缘有一圈小小的纹路,看起来像是美人藏袖,因此得名。
在所有的灵植中,藏袖白棠算是一种极难培育的花草,更别提当初长孙寒交给她的是变种藏袖白棠花种,非得是对木行道法有极深了解的灵植师才能培育开花。
沈如晚迎着刺目的灵光,仔仔细细地把这株耗费她许多心力的花打量了一遍,唇角微微翘起,很是满意,偏过头,笑盈盈地指着那株藏袖白棠,对长孙寒说,“长孙师兄,幸不辱命,这株藏袖白棠总算是开花了。
”
长孙寒还攥着那根红绳,垂头望着掌心,若有所失。
他叹口气,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她,唇角也不由地勾起,“是,多谢你,沈师妹。
”
“花已经种好了,你往后就不必再来了吧?”沈如晚目光一转,定定地凝在他身上,忽然说。
长孙寒一怔。
他是忘了,原来每日来第九阁见她,都为了这一株花。
花开了,他好似也就不必再来了,也没理由再来。
他目光凝在她颊边。
沈如晚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神色安谧,好似没什么情绪,唯有那双清凌凌的眼瞳,极尽专注安恬,只看着他、只有他。
长孙寒忽而笑了。
“花开了,我以后确实不必再来等花开了。
”他说。
沈如晚抿着唇不说话。
“可我想见你啊。
”他说,坦荡得不像话,月淡风清,又绵延不尽,“沈如晚,我总想见你,无论花开不开。
”
第146章、樱笋时(十)
◎IF线:假如年少相逢◎
他说,无论花开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