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斗剑由我主持,我有酌情裁定的义务,剑潭数百年无法修踏足,这也是定例。
”
“你若是有意见,事后尽管去找阁主或者其他长老申诉。
”荆长老瞥了长孙寒一眼,“但在我这儿,我就是这么定的。
”
长孙寒无言。
他按捺着,还要开口,身侧人忽而动了一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沈如晚说。
众人不由都朝她望过去。
这位名不见经传、却在斗剑中一鸣惊人的陌生师妹,就这么亭亭地立在那里,面颊上的剑痕还在往外渗血,伤口狰狞,却掩不住她昳丽的眉眼,反倒因这恐怖的伤口而有种慑人心魄的美。
此时围聚在一边,静静打量她,剑阁弟子才恍然想起,方才第一场斗剑时,她分明落于下风,落败不过是时间的差别罢了,可她偏偏好似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处于劣势,一把剑锋锐难当,几次死地重生,硬生生把对手的锐气和耐心都磨了个光。
直到最后,对手的剑锋就朝着她的脖颈飞来,她却好似看不见一般,去势不改,迎着那一剑,剑锋无匹,石破天惊。
收剑归鞘时,对手的手都在抖,连剑也险些拿不稳,而她纤细脖颈上开了个大口子,血水止不住地涌,她捂着伤口,浑然好似没事人一般,反倒微微笑了起来。
那种浑然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为了一场输赢甘愿置之死地的亡命之感,别说是她的对手,就连旁观的人,也要暗暗心惊胆战。
可就是这么个对自己狠得不留一点退路的人,现在静静地站在那里,看起来安谧温和,再可亲不过,很浅地笑了一下,语气清淡,“既然没我的份,那我就回去了,那什么名额,就留给第十一名吧。
”
“打扰了各位剑阁同门了,告辞。
”她轻飘飘地说着,转身便朝人群外走去。
她是轻描淡写地走了,半点不把剑潭机缘放在心上,可留在原地的剑阁弟子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似被狠狠羞辱了一般。
偏偏人家还当真有理由讥讽,谁也没脸去反驳,若要纠缠,那也太欺负人了。
第十一名正好是先前被她击败的那个,此时涨红了脸,恨不得也大声说一句“我才不拿这名额”,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舍不得那可是剑潭啊!错过这一次,他这辈子还会有第二次机会吗?
长孙寒站在原地,对着沈如晚的背影唤了一声,“沈师妹,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