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如晚走得又快又急,没几息便消失在视线之外,头也不回,根本叫不回来。
长孙寒无言。
“剑潭名额之事,我会向阁主申诉,由阁主裁夺。
”他神色微沉,朝荆长老点到为止地颔首。
荆长老默然不语。
“随你。
”她冷淡地说,“我不给她,无非是觉得浪费,原先好端端的十个剑修名额,硬是分给法修一个,像什么样子?无冤无仇,难道我还能是刻意针对她?”
长孙寒无意多说,淡淡一笑。
他从荆长老手中收了准入剑潭的玉符,微微颔首致意,转身朝沈如晚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荆长老在原地看他远去,紧紧皱着眉,半晌不说话。
*
沈如晚闷头走出剑阁,只觉一口郁气闷在胸口,堵得慌。
她当然不像是表面那样风轻云淡、半点不在乎所谓的剑潭机缘,她也用剑,她也是蓬山弟子,自然早就心生向往了,听说自己有机会进入剑潭,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可是荆长老一口一个“法修进去也是浪费”,直把她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堵着一口气你不许我进,我还不稀罕进呢!
明明是剑阁自己定下的前十名额,也从来没说过法修不能来斗剑,现在她拼死拼活进了前十,忽然就要赖账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不如直说这名额只给剑阁弟子好了。
总不能是她一个法修用剑太强有错吧?
沈如晚不争馒头争口气,转头就走,迟一步都不愿意,生怕有一点表现得像是她稀罕所谓剑潭机缘一样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敝帚自珍、宁愿耍赖也要藏着掖着的好东西,她压根就看不上!
可是昂首阔步一口气走出了剑阁,委屈才涌上心头来。
她有没有扒着求着觊觎什么剑潭机缘?她只是想来练练剑。
分明是剑阁自己说要给的,荆长老拿出来,又非得告诉她不能给,还一口一个“浪费”,平白羞辱人。
早知道她今天就不来了,也免得在这儿受一肚子气。
沈如晚紧紧抿着唇,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苦大仇深,就连长孙寒也气上了罪魁祸首就是他!要不是他故意引诱,还拿木行剑法诱惑她,她也不会来这里斗剑,自然更不会被指着羞辱了。
他最可恶,罪名数不胜数,最大的一条就是表、里、不、一,对外明明是光风霁月、克己自持的寒山孤月,把她迷得心心念念都是长孙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