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她说到一半,顿住,垂眸,又不说了,“哎,没什么。
”
沈如晚在心里叹气。
她慢慢放下手,任白纱重新遮蔽眉眼,转过身,重新又蹲在花圃前,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新生的嫩叶,苦恼极了。
这半个月里,长孙师兄每天处理完七政厅的事务,便雷打不动地来第九阁,即使她说过好几次不必这么麻烦,他也依旧如故。
偷偷恋慕人家这么多年,如今长孙寒天天主动来见她,沈如晚当然说不出的欢喜,可第九阁不是她自己家,长孙寒每天都来,同门全都看在眼里,难免要见面打趣、背地揣测,都以为她和长孙师兄有点……什么。
倘若她和长孙寒之间真有点“什么”,那被人揣测打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天天与长孙师兄见面,人家分明正经得不能更正经,半点不逾矩,别说是有点“什么”,就连容人遐想的余地也没有。
沈晴谙听说后,到处找相熟的同门旁敲侧击打探消息,私下来找她,皱着眉头:“都说长孙寒一心修炼、克己自持,私德无亏。
倒是也有同门女修喜欢他,全都被他明言谢却了不愧是首徒,人望非凡,做事也隐蔽,问是问不出来了。
”
总之沈晴谙是坚决不信长孙寒真如表面上那般规规矩矩的,只是她查不出来罢了,“你若真的喜欢,那也只能随你,只当是个消遣吧你可要沉住气,看谁钓得过谁。
”
沈如晚想到这里,忍不住怏怏不乐起来。
她也不说话,只是蹲在花圃前,随手摆弄着那株刚结苞的藏袖白棠。
长孙寒有些诧异,凝神望了她片刻,主动走了过来,屈膝蹲在她身侧,和她并肩看那株藏袖白棠,微微思忖,沉声问她,“沈师妹刚才想说的其实是同门的议论吧?”
沈如晚骤然回过头来看他。
“师、师兄也听说了?”她有点磕绊,几分尴尬,还有点说不出的期待和羞赧,幸好有幂篱遮蔽,没将她微红的面颊展露在他面前。
隔着那层白纱,长孙寒只看见她朦胧的轮廓。
“是,”他泰然自若,微微颔首,“这些日子我时常来叨扰师妹,便有传言编排我和师妹互生情窦,说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沈如晚不意他竟说得这么明明白白,什么都知道,藏在白纱后的脸颊更生红晕,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