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我逃开他,不如说是逃开这段,曾经我认为不正确、不纯粹的关系。
”
她声音裹挟着微热的风浪,徐徐地吹拂向乌昭:“但走过了这一段路我才发现,有些东西,我从来就没有好好去审视过。
”
平静,又铿锵坚定,让他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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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一天,梁穗还是窝在家把离婚案的终审稿件发布准备工作处理完,心里也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满足。
她有点想倾诉,又或许是不久前在乌昭面前那一连的吐露,把理不清的理通了,让她在消息栏翻来覆去最终点进了陈既白那栏。
这两天的交流太平淡了,冷静期就只保持在列表活着的日常问候这程度,但梁穗一想是自己先提出来的,于是也决定主动给他把电话打过去。
还没拨下,页面先跳转了汤锦的电话。
她说了逃逸案的最新消息,之前拜托她提一嘴的事儿她记着:“现在的情况就是,逃逸者找到了,一中年大叔,在四环外一家医院治疗,我们今天刚约到采访,人也是跟我之前那么说,撞到赔不起,一股脑热跑了。
”
没有任何悬念,报社消息延后,才从警方那儿得到消息,根据逃逸者提供的行车记录仪与当时情况的编述,顶多追究个行政责任,人也没伤多重,两个人彼此彼此,赔偿方面再另外谈。
“没什么复杂的,”汤锦让她放心吧:“到现在就不用继续跟了,我把最后的跟踪报道写完。
”
“麻烦你了汤锦。
”
“不麻烦。
”
汤锦这会儿还在工位,知道她调假原因,就紧接追问了一些案子的事儿,要挂的时候又说:“对了,逃逸案件的前期是你在跟,有些线索素材还在你那儿,一会儿给我传个备份呗。
”
“好,我找下硬盘。
”梁穗挂了电话就低身去抽屉翻,那一叠相关资料里没找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