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挎包里翻出来,插进笔记本,调出画面素材时,她心跳猛然一震。
拿错了。
不。
是她怎么没有早点查看这个他借笔记之名要给她看的东西。
……
……
半小时,她坐在电脑前,瞳孔不断被不同的画面,不同却熟悉的记忆填满,色彩轮换,久久无法平息,随即,就像是完全打通。
椅子被蹭挪出吱嘎声,她转身找到那堆从国外寄回来后就塞在墙角的杂物,拂翻开一些书籍、装饰件,从最底层,找出一条银亮依旧的,断裂的穗子项链。
缠在指间拆解开,她用力攥住。
一直纠结的,审视的,怀疑的,都在这临门一脚里断下决心,化作一股劲奔出去。
……
晚七点,天蒙蒙黑,掠过几声雨前的雷鸣,一种暴风雨前的,压抑的预兆。
艾琳娜十六小时的航班落地,从陈家大宅出来就直抵公寓,到的时候陈既白刚从辛驰那儿回来,几月不见,没有寒暄,沉默着一起进的屋。
一声轻响,陈既白倒好水放在茶几上,看向全景窗前,抱臂缓缓转身的女人。
她带着所有真相来找他,没有愤怒,没有情绪,一贯如此的稳静,端丽,慢步走近他,停下,摘了墨镜挂在指节,开口是先问:“你父亲病情加重,你没去看他一眼?”
见她也没有要好好坐下边喝边谈的意思了,陈既白往后闲靠,漫不经心地盯着手机屏回:“看什么?怕他遗产里不写我名字?”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相处氛围也那么呛了。
艾琳娜没先有情绪,在他正对面落座,搁下包,进而听见他提:“我自己都在医院躺着了,还能管他怎么死?”
表情就没绷住,凝蹙着,发笑:“我没有提起,你还上赶着认了。
”
他眉毛都不动一下。
这事儿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