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
梁穗脖子一点点直了,连忙撒开,侧开脸时,低低地哦了声。
这里陈设依旧,一眼看没什么换置掉的旧物,通向卧室的长廊,橡木地板,开放式客餐厨鱼肚白的大理石面,熟悉到仿佛掐灭了这两年的间隔,他们只是一如往常地走进这里。
但事实上不止梁穗,陈既白在纽约两年也没回来过,不过在京市落脚,比起他母亲留给他的東苑八號,他留宿最多的还是这里。
梁穗开了门就走在前边,凭着记忆一路开了玄关、客厅的顶灯,看到廓然空阔的一片后,她想到的是:“你没有叫阿姨过来吗?”
她转身就看见陈既白在门口换鞋,头也不抬回:“我从医院出来就找你了。
”
梁穗听着,看向了他身后,半开着的户门。
她不能再留宿了。
哪还有借口编给她姐姐……
梁穗纠结地把手别在身后,朝他走过去,“那怎么办?你不如回医院呢,还有人照顾你。
”
她侧身站在半开的门前,脑子里组织怎么说自己要走,低着眼,思维飞速转动。
在几秒后卡壳,门外的廊光晃了下,被遮盖,梁穗困惑抬眼,宽厚挺拔的人影伫立在门前。
在他覆盖之下,响起了“咔哒”一声。
门上锁了。
停转的思维叮了一声,梁穗怔怔:“你要”
发声的同时,陈既白一回身,在她主动凑近至此的距离下,轻而易举地侧脸吻她。
一切都太过突然,他舌头游进来时,身上再没别的地方触碰到她,就这样,她都没躲开,在空白的几秒里被他含住了舌。
再有反应,陈既白的左掌心已经掐捏上她腰腹,一摁,推她靠上墙,脖颈挺起,加深吮吻,带出津液缠搅的水声,他闭了眼,极其享受这个安静氛围,无人打扰下的吻。
梁穗脑子胀热,因为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而拙笨地只抓住了他的左手腕。
这一点似乎被他意识到了,从腰腹往后圈,将薄透T恤下的细腰围起,束紧,抵上她的额头微微分离。
梁穗一抬眼,仿佛就能与他的睫毛扫在一处,眼周的红攀升太阳穴,“你怎么……”
“刚才没亲够。
”
逼空了氧气后稍加紧促的话音交碰,梁穗心脏都一抽一抽地,低眼别开,手抓覆在他胳膊,微抖,“陈既白……我要回家了。
”
这下,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脸际被睫毛轻扫的微痒触感,吻从颊肉落到细颈,低闷的“嗯”声落到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