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往下。
梁穗胀着眼抓住他脑勺的发,“不要再亲了……”
他又嗯,但没停。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一味地回应,一味地继续,因为“嗯”是知道了,而不是我同意。
梁穗憋了一路的愧疚悉数稀释在他的亲吻里,也明白了一个事实。
有些恶劣本性的改不了的。
那些地方都很痒,她不断瑟缩闪躲,后腰的手忽然箍紧,紧接一股将她腾空的力道,梁穗就这么被他单手托抱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地。
梁穗心一颤,惊出声,抓住他头发的手掐上了他肩颈。
陈既白抱着她往敞亮的方向走,这过程还压声提醒她:“你动一下,我就会很疼。
”
看出她刚才只掐他左手是为什么。
她体谅他。
他就是这样利用回报的?
梁穗说不上来的气恼,膝盖落蹭到柔软厚实的沙发,屁股下是他微开的大腿。
靠上沙发,才好受了一些,陈既白圈住她腰腹的手松去压她的后颈,使她倾下身,送下唇,舔压轻咬一下唇珠,蹭动着吮吻,她不断仰着颈,不断被他压回来。
这种牵缠拉扯的暧昧更磨神志。
梁穗掐紧了他肩颈皮肉,攥起那一处衣料,呼吸发抖地在他侧吻停顿中快速说:“我说了我在考虑的……”
陈既白轻吻在她脸颊,压在后颈的力道就让她随之倒下,脸埋进他肩窝,两人都轻慢地起伏缓气。
他贴脸蹭蹭她,不着调地低音:“亲成这样了,才想到给我正名?”
梁穗语塞了,他才是最可恨的,他都活该了,“明明都是你乱来,还歪曲事实!”
她把他肩窝那块儿都呼吸得很热,声音闷着,浆糊的一团发气。
陈既白就想笑,右手稍屈,掌心轻覆在她腿侧,另一只手往上移,揉了揉她的发,看着像在哄,出口却是说:“宝宝,你记不记得以前在排练室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他话音刚落,梁穗就感觉到一个跃起的弧度。
猛然惊颤,托住他的胸膛支起身,他的手就摸到她腰侧,摁住靠近耻骨的位置。
眼神微眯着,抵靠着沙发,以一种享受的姿势扬颌睨视她,她被盯得心慌,脸躁红,就见他继续张嘴:“你总说不可以,不要,每次我都得忍着,最后连撞都没撞爽,你就软得不像话。
”
梁穗喉口一紧,拧开脖子,不知道他怎么提起这个,除了让她臊得慌没有任何作用,“我不想听这些。
”
“什么?”
“污言秽语!”
陈既白笑出一声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