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做个情妇。
”
“这大概也是陈既白算计中的一部分吧,毕竟后来用照片掀起舆论的也是他啊,”谭怡此时看向梁穗的眼中,多了几层荒凉讥刺,她几乎是忍不住地笑出来了,“就因为他猜准了,我他妈甘愿当个情妇。
”
依稀记得她没有哭,她看上去随时要落泪,但在梁穗,这个她恨绝了,也自愧弗如的人面前,她在声声咒骂自己是个情妇之后留了一线自尊。
最后,谭怡又把那种嘲转回了她身上,“梁穗,陈既白对我说喜欢你,想要你,你高兴吗?”
梁穗不语,她就继续说,神态冷到发阴,“那样厉害的人,机关算尽,把所有人都弄得面目全非,就为了和你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
梁穗紧盯着她,一直到她说完起身,开门回了病房,钻心的凉意彻底灌满了胸口,一张嘴,尖锐刺上喉间,眼底失焦一阵后晕眩感从头淋到脚。
她才是掌中之物。
在今晚彻头彻尾地自觉。
陈既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轻易就能摸透两个人,那她岂不是早被拆开了摊明白,她有什么秘密?
有个很重要的姐姐,开着花店,每周几会过去,做着紧迫的家教兼职,在这个偌大繁华的都市划分自己的几点一线,他也该了解透了吧。
家教,上千高薪,一个半小时,从哪一步又是他的套呢?
她要确认的事情很多,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开始,没有根据,只是敏锐地设想,翻开记忆竟什么都觉可疑。
她今晚似乎也发了疯,找到上一份被离弃辞退的工作地点,终于把当时觉得没必要但又十分好奇的问题倒出来:“小军当时在上升期,您那时候辞退我,真的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要在这个关口临时换掉我吗?”
夜里造访,问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算得上冒犯,女主人可能尴尬,可能恼怒,不耐烦,但绝无可能是一种,被戳中后的无奈又怜惜。
过了许久,是见姑娘眼色过分坚毅,过分固执,才终于叹声,开口第一句话:“抱歉,没想到你一直记挂。
其实,是那时有个人以助学的名义给了我一笔钱……”
……
……
户门再次打开,走廊灯亮起,恍然映亮一副惨白面容,悠悠晃晃的步伐迈向了电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