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虚浮,很飘渺,也很不可置信。
只有一段,她印象深刻,谭怡说她看起来也没有特别糊涂:“好像一切都走得特别有指向性,你想过吧。
”
“只是因为你自己也不清白。
”谭怡点破她。
又换了一个角度,说:“或者你真的觉得,陈既白是什么在你经历失恋,背叛,人生低谷的时候来拯救你的好人?把所有人都算计完了就为了拯救你的好人?”
梁穗安静地偏着脖子听着,无论是她的坦白,还是她的试想,都没有发表任何一句话。
她们坐在走廊的冷椅上,有病房里进出的护士,忙前忙后的护工,廊道上只有不算紧密的脚步声。
谭怡的话音很清晰:“还有陈既白手上那份录音。
”
这事儿她能知道,是因为梁穗拿录音威胁宋长恒的那天,宋长恒第一个算账就是谭怡,质问她是怎么到梁穗手上的。
她说:“那份录音的持有者本来只有我而已。
”
事情暴露之后,谭怡终于不用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和他在酒店或是不同的会所酒吧碰面,她被他“大方”地安置在自己的公寓里,也是那天,他们挑明真相大吵一架,宋长恒搬了出去。
“是我亲自交给的陈既白。
”
梁穗平静的瞳孔缩了缩,谭怡看着她,接着说:“那是他向我提的条件。
”
所以在那个时候,谭怡比之她身边的任何人都要先知道陈既白对她的企图,并且在对方的指引下,推波助澜。
陈既白这个人,摸不透,但只消看清一点就让人毛骨悚然。
他可以条理清晰地对宋长恒做背调,找人跟他身边的人混搅,顺藤摸瓜找到谭怡,再摸出他们那段并不隐秘的恋情,加以猜测就能利用这个用功考上京大却被分手的可怜姑娘。
或许,陈既白倒也想看看她能蠢到什么程度,竟然真的会去一点点满足昔日爱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好奇与探究,就为了那仅有的交集机会。
这样的人就更好拿捏了。
“他做局,给我和宋长恒创造机会,从此之后我是情妇,而他只要一份奸情录音。
他给我留了备份,在后来以威胁留住宋长恒而存在。
因为宋长恒他太喜欢你了,他把我睡遍了也在想着你,给我补偿就是房子、车子、衣服、奢侈品。
而我用他的名声、体面捆住他,换自己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