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远离,门啪嗒开合。
梁穗谨慎地从指缝中探出脸,指间还在轻颤。
神经回笼,她逐渐意识到,她跟陈既白都做了什么。
他记录了三次她被他送至顶峰的时间,而在排练室预约的两个小时太长,她敏感的,初尝情事的身体是远远经受不够的,最后是被他抱着提前离开。
她也意识到了那种钝感,是羞耻,是难以面对在抵触的基础上又难忍地被打开了某处舒爽新奇的开关。
好躁,好奇怪,哪里都胀胀的。
可是最后没有进来。
不到最后一步。
梁穗在紧促的呼吸中浅浅叹出口气,某处又传来肿痛,她不住地回想起被撞顶的感觉,脖子跟脸又烫热一遍,她埋进水里,水也是热的,连空气中的温度都是烫乎的。
青涩纯真的认知被粗莽地撞破,要怎么形容这种的感觉?几乎生出了厌恶他也厌恶自己的刺感。
她做出奔向他的决定,那会逾越到什么地步也都有一定准备,她是个成年人,利用和承担必要的代价是明白的,但很多时候不敢想,如果不是基于正常的关系与真诚的感情,那样的代价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好像很大。
她把自己当作筹码抛出去,终于有一天被夺走了掐在手心的底牌,她竟无措。
怎么就那样做了。
……
在梁穗把自己泡成池鱼的时候,保姆就把她的衣服都洗完塞进了烘干机里,拿进来的是陈既白吩咐出去的一套中性兜帽卫衣和宽松长裤,疏松地在身上很不舒服。
梁穗索性蹲在浴室等衣服烘好再换下来,她习惯了自己常用的沐浴露果香,忽然被清淡的木质气味合围就顿觉怪异。
两秒后反应这是陈既白身上常有的,他似乎很喜欢这种不呛鼻,又很容易让人接受的清爽淡香。
对此反感的大概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