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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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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按停,慢条斯理地盯问她:“不回答吗?” 梁穗悬垂着脑袋幽咽,恐慑摇头,脑子里哪还能记起什么问题。

     几乎是恳求地扯住他:“别、求你!不要进……” “那就不进。

    ” 她只会哭着,求着,只会说不要。

     陈既白瞳底反出的光点似漫动的水光,呼吸钝重,这会儿的耐心就只够他浮躁又不走心地抚慰她两声,等她哭得实在可怜了,就只好以吻封缄。

     终于在第三次按停,梁穗注意到他的动作,头皮发麻哭叫一声掐住他:“不、不能录音……” “不是录音。

    ”陈既白把手机屏幕亮给她确认,在她终于安?*?心地酸困瘫软后,托住她的后颈往怀里塞,又在她耳侧亲了亲,嗓声哑欲地笑:“宝宝好棒。

    ” 梁穗已经没力搭理他了,软不拉耷地缩着,哼出孱弱的呼吸浅声。

     “没力气了?”陈既白静幽幽地睨着她,沉抑起伏,“这可怎么办?” 被隔挡着仍在跃跃欲试,烧磨神魂。

     他臆想她无数次,各种场景,各种表情,他卑劣而不堪地熟悉每种幻想里的她,知道要怎么去掌握,知道这样是远远不够的。

     或许要再深一点。

     更用力一点。

     可梁穗这只小刺猬未免也太不堪一击。

     他好难想,如果梁穗再惹他生气一点呢? 她要说是,我喜欢跟学长讲话,跟他在一起很开心,我想挨近他。

     我最害怕你了。

     “我想……坐你旁边。

    ” 梁穗软趴趴地歪在他肩头,气息孱弱到发声轻细。

     陈既白呼吸一下窒颤,身体僵滞。

     她说,是想坐你旁边。

     喜欢跟你讲话。

     喜欢你。

     室内渐渐重归一片寂静。

     过了会儿,陈既白无计可奈地吸了口气,长臂一伸,在沙发旁抽纸,再把她扶抬起来,看她沾了细汗的额发贴黏在满面泪痕上,酸胀的瞳仁在灯下浮泛着澄莹水汽,我见犹怜。

     给她擦干净后,陈既白矮颈凑前去吻了她眼角的泪,抵着额,掌心拂开她的发丝,轻笑逗她:“这么可怜?” 梁穗听得耳根子烫,烧出来的红还没褪半点,却委实没有什么力气跟他抬杠了,他太混蛋,太下流,她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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