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穗立即摆脸子说:“又不是我要听的。
”
“进了场入了座,你说不是就不是?”
简直不讲道理。
梁穗轻轻呼气,犹豫再三,还是在瞥见他虽满眼期待,却仍有一股散不开的郁气在身上时,起身挪蹭。
到他身前时还有点踌躇不前,垂眼不敢看人。
陈既白从她的脸庞往下打量,分明这副腼腆内敛都够不爽利了,他还要追加“费用”:“正着坐,像之前在车上那样。
”
梁穗双目瞠圆,一股热蹿红了脸。
他的乖巧果然都是有时限的!
那次怎么也算事出情急,她都没有反应机会,但此刻只是密闭房间几盏灯两个人,梁穗思想不免旖旎,整个人都躁了,碍口识羞地回不上话。
“这……”
她慢腾腾地像是又要说服自己一番才好,但陈既白等不了她扭扭捏捏了,直起身,伸臂绕到她身后拦腰一压,梁穗惊叫一声,就被他分开了腿跨坐好,双眼迷朦地看他,睫毛轻微抖动,敞开了怀,倒像只茫然纯真的小鹿,没有攻击力,真是少见。
却在下一刻就瞪了他:“你干什么又突然?”
“你太慢了。
”
选乐器开始就磨磨唧唧,这温吞的性格,还挺让人急。
梁穗撇开脸了。
不对视,反而可以细致地观察她,陈既白扫着她的脸廓,来回地描摹,而后倾身侧吻,落在唇角,梁穗愣然地贴住他的唇擦回来,正视他,唇瓣微微分离,吐息乱砸。
暖气一点点上来,她后背渗出了薄汗,却没后躲,只是这样看着她,若即若离地被他吻着,被碍事的镜框硌蹭着。
陈既白蹭蹭她鼻尖,垂眼示意:“摘掉。
”
梁穗瑟索地伸手,拨开那层清雾,底下碧蓝剔透,这抹温良在他眼中却愈发诱引。
“会不会亲人?”他笑问,斯文气一扫而空,全剩坏痞。
梁穗猛然摇头。
“宋长恒没叫你亲过他?”
答了不高兴,不答也不高兴,梁穗算是了解他,一时找不到应对措施地捏紧了镜架,被他上手一抽就往旁边丢,先下令了:“那亲我。
”
这很简单,他们足够靠近,环境和氛围都正好,只要她亲亲蹭住,只要往前一点。
梁穗木愣地咽了咽喉,虚握拳抵着他,身体贴着他,将试想的做出来,在他唇上快速亲了一下。
陈既白轻笑着拎住她脖颈,“我什么时候这样亲过你了?”
但她已经脸红得不会说话了,这样就够要她命了,闷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