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闭了闭眼,蓄力一怒:“你有病没有!”
……
一分钟后,梁穗找到侧边在办公室里里坐着的阿姨,按照流程跟她登记确认,给她看了陈既白刚发来的预约二维码。
阿姨让她在墙上过一下机器。
这栋矮楼只有三层,面积却很大,每层光是排练室就有六间,还有若干琴房、形体室、练舞室,其实就算没有预约,也真的有人会溜进来参观,就那办公室的设置,能不能发现还是另说。
如果刚才陈既白没有及时亮出本性,她或许真会那么干。
所以梁穗还是带着点气的,她踩到3号排练室的脚步都放得很重,很没耐心,仿佛一个不得意马上就能转头离开。
隔着紧闭的厚门板,梁穗酝酿了一下敲门的力度,抱着坚决不让陈既白顺意的心态,脑细胞忽然就活跃起来。
尚在陷入沉思,啪嗒一声打断。
面前的门板缓缓挪动,让出一道缝,梁穗冷不防地同门后的陈既白对上视线,穿着矮领的黑色打底衫,同她设想的一样,颓萎的面部表情作不得假。
他像是突然就这么累了,随时都要睡过去了,分明不久之前还乖乖的,好好的。
却仍旧在触及她的那一秒,眉眼间自觉放柔。
梁穗酝酿的气发不出去了。
“你……”
话未说完,她被陈既白一把扯入灰暗的房间,再推向门板带上锁,接吻,充实的暖气侵袭,流动在唇齿间,梁穗扯了下他的衣袖稳固脚下,便没有再使力,她几乎是被陈既白托着的。
那一瞬间就像第一次窥见他不为人知的幽闭的总是拉着窗帘的暗沉卧室,整个房间都充斥他的气息,他的阴影,严丝合缝地将她围剿。
只是他们的开始太过复杂,感情也不纯粹,让习惯了回避与蜷缩起来的刺猬想当然地用同样的方式将自己保护起来,以至她无法感知他跳动的心脏,以及她同频率下的呼吸。
顶上只有几盏氛围灯,区域性地打光,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