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昭点点头,轻轻握住皇帝的手。
长时间的痛楚之后,长孙止已然昏昏欲睡,被夏侯昭这一握,又勉强振作起来,微微睁眼,冷看伏在自己身边的人:“把衣服穿上。
”
他的声音虽微,夏侯昭把脸贴近了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面上立时红烫了,却还恭谨地应了声诺。
长福知机,已去取了件皇帝的常袍过来。
夏侯昭起身接过,却听容休咦了一声。
他以为皇帝又有不对,忙掉头去看榻上,却见长孙止合著眼,眉目舒和神色平静,并无什麽不妥,不由疑惑地望向容休。
却见容休目光怪异地看著自己,面上神色也极其古怪,微微有些花白的眉毛一抖一抖的。
顺著他的目光,夏侯昭低头一看,自己腿腹间一片浊白狼藉。
原本未褪去的红晕更艳烈起来,夏侯昭拿自己的袍子匆匆擦拭了下,赶紧裹好衣袍。
这个年轻将军素常寡言冷漠,容休还从未见他如此羞涩过,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臂:“没什麽,年轻人嘛!”
夏侯昭微垂了头,也不说话,依旧端正地跪到榻前,目光缱绻地凝望著毫无所知的皇帝。
长孙止睡了近两个时辰,才被隐约的阵痛闹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夏侯昭的脸,写满关切地凑过来:“陛下,是难受麽?”
对比先前梦魇一般的疼痛,此刻腹中些许的折腾实在不算什麽。
长孙止微微摇头:“什麽时辰了?”
夏侯昭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了:“大约申时了。
”
长福正执灯进来,几名内侍将殿中烛火燃起,原本昏暗的大殿亮如白昼。
长福行到榻前,低声道:“陛下,已经酉时了,是否用点粥?”
长孙止点点头:“上将军的晚膳,也一起上来。
”
长孙止胃口不好,只用了点粥,又被容休劝著用了点参汤。
夏侯昭原不觉著饿,但米饭一上来,才发觉早已饥肠辘辘,猛扒了一大碗下去。
看皇帝停了箸,有些仄仄的,忙撂碗不吃了。
长孙止抚著坠胀的肚腹,淡淡道:“你吃你的。
”
夏侯昭却已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