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衡守在一旁,点头道:“我知道了。
”
容休又道:“臣要告假一日,望陛下允准。
”
长孙衡还没反应过来,皇帝已睁了眼:“容王病了麽?”
容休没料到皇帝反应如此之快,只能点了点头:“是,只是感染了风寒,没有大碍。
只是容王殿下的身体,一直是微臣负责调理,为谨慎计,臣还是想回宫看看。
”
长孙止叹口气:“去吧,不必著急回来。
”没有信王曙的首肯,容王的病情不会报到容休这里。
需要容休回宫,长孙息的病就绝不止感染风寒这麽简单。
容休退下。
长孙衡看皇帝面有忧色,忙安慰道:“皇兄放心,这两年小弟的身体强健了许多,不会有事的。
”
长孙止点了点头。
长孙衡想到容休的建议,便道:“皇兄,臣弟扶您出去走走吧?”
长孙止颇不乐意。
若眼前是夏侯昭,他肯定理也不理。
但如今是在弟弟面前,他踟躇半晌,点点头。
长孙衡笑嘻嘻地,把兄长从榻上扶下来,又披了件宽绰的袍子。
长孙止一手撑腰一手捧腹,慢慢往外走。
跨出殿槛时,只是略略抬了腿,就引得垂垂大腹一阵难受,不得不停下来缓一缓。
若夏侯昭在,长孙止早就说:难受,你来揉揉。
这麽多年下来,他支使夏侯昭做这做那,早已习惯得和做皇帝一样。
但眼下,即使长孙衡是自己的亲兄弟,但两个月下来,长孙止仍不愿意让弟弟做这个事。
他只能自己把扶腰的手挪过来,轻轻揉著。
而肚子里的孩子对他的安抚,素来又不太买帐,让他整整痛了一盏茶的工夫,才消停下来。
长孙止舒了口气,额上已见了汗。
抬头对长孙衡道:“走吧。
”
长孙衡却有些恍惚,搀他走了几步,低声问道:“皇兄,从前父皇也是这样难受的麽?”
长孙预去世时,他只有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