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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这对姊弟后,长孙预的身体日益溃败,很少照拂他们。
对他而言,关於父皇的记忆只有漫天沈黑里那巨大的棺椁。
姊姊哭著要父皇抱抱,却是皇兄把姊姊抱在怀里,说父皇睡了。
睡了,睡了,那时的自己还很疑惑,父皇那麽瘦,为什麽要睡那麽大的床,比承乾宫的龙榻还大。
他这麽想著,就也哭闹起来,吵著要和父皇一起睡。
真是太遥远的记忆了。
长孙止愣了一会,才道:“父皇怀你与邑的时候,你们很乖巧,并没有让父皇吃太多的苦。
只是后来生的时候,你们俩争著要出来,倒是很凶险。
”
他口气平淡,但长孙衡却突然红了眼。
长孙止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长孙衡忙擦了泪,继续搀扶著兄长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碰上迎面而来的夏侯桀。
夏侯桀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肃,望见皇帝,收住脚步跪了下去。
“什麽事?”
夏侯桀顿首伏地,将战报双手奉上:“陛下,是上将军夏侯昭的战报。
”
将军战报直接送到宫中,同时另录一份与大司马。
长孙止接过来看了看,淡淡道:“打得不错啊。
”
夏侯桀沈声道:“陛下,微臣认为夏侯昭有些急於冒进,如果厥人与胡夷从阳郡包抄合围,我军将陷入腹背受敌孤军不利的局面。
”
长孙止略略沈吟:“大将军如今也谨慎了啊。
”当年夏侯桀克狄国,孤军深入,连长孙预连下三诏要他退回,都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拒绝了。
夏侯桀知皇帝所指,也不说话,只静静跪著。
“传朕的旨意给上将军,让他――”长孙止将战报丢在夏侯桀面前:“放手去打。
”说罢,慢慢从他身边走过。
夏侯桀依然跪在地上,许久才将战报捡起。
长孙止看过战报后,心情似乎颇为愉悦,走了远远一段路,